第一二五章 计(第1 / 4页)
老国公赞赏地看了自己孙女一眼:“不错,早就不重要了。宁王既然敢逼宫,只要给陛下机会,就算他真是陛下血脉又怎么样?相反说来,就算宁王没有逼宫,这等混淆血脉一事一旦爆出来,哪怕还有疑虑,有这天下江山在一旁,陛下也是宁肯错杀不肯放过的。”
徐善然简单应了一声。
事情到了现在,说复杂也复杂,但要说简单,也着实简单。
往复杂的方面想,宁王确实是皇帝血脉,这个记录曾被人动了手脚,那么当时这是怎么被人动上手脚的?而如果这个记录并不曾被人动手脚,那么就意味着宁王确实并非陛下血脉,那么真正的皇子究竟在哪里?是还活着,还是早在四十五年前就被人杀死了?
但这些秘辛她并不必一一搞懂。
当一个人知道了从没有想到过的足以威胁他生命的秘密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不外乎惊在当场,不可置信等等。
徐善然虽比常人多了一世,在这件事情上,也不能免俗。
不过相较于那些只知逃避的大多数人来说,徐善然的第一反应更是寻求破绽,证明这“不可能”。
“这种有记录的医案怎会与皇子本身不符?这么多年来竟无一人得知?”徐善然反射性问。
她现在真正需要知道的,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者是谁,幕后主使者想用这件事达成什么目的,以及她知道了这件事之后,这件事能给现在的局势照成什么样的影响。
而这些——恰恰好她一一明白。
徐善然说:“是谢惠梅做的?邵太医与邵文忠同姓邵,邵太医今年——”
“七十有五。”老国公说。
“这是出生记录,又不是需要时时回溯的旧病旧方,你以为还真像每旬诊平安脉时顺着记录下来吗?再者说,别说宫里头了,讲究点的人家都不会将生辰八字透露出来,也不怕巫蛊之祸?”老国公反问。
“那当年——”这究竟是怎么完成的?
“不管是之后再添也好,或者之前做手脚也好,总之是完成了。”老国公说,言下之意就是你也不需要管这事究竟是怎么做成功的,你现在只需要知道它已经成功了就好。
徐善然当然知道这一点。
她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便闭口不语,好一会后,才问:“既然这记录可能造假,那宁王到底是不是……?”她话音方才落下,又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不,这些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