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9章 龙茶（第2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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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运解释道：“是自甘轻贱，是低人一头，是奴颜婢膝。”
老人双目无比浑浊，像是污水中的琥珀，但在看到方运的一刹那，浑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宛若孩童般黑白分明的眸子。
“这……难道都是如此？”
老人脸上如同生了斑病的菜叶一样，遍布褐色的老年斑。
方运道：“当然不是。学有对错，贱亦有对错。”
“何解？”
茶壶飞起，在茶杯中倒入清褐色茶水。
方运嘴角微微上扬，道：“您可知万界诸族，与人族有何不同？”
在凡夫俗子眼中，这茶杯如此破旧，但在方运眼中，茶杯圣力如火，直上三尺。
衍圣公缓缓摇头，道：“老夫学识远不及方圣渊博，不敢露怯。”
老人头发披在后面，由发束在中段束起，白发、黑发、灰发、银发混杂在一起，不脏，却有些破旧。
衍圣公再度摇头，道：“老夫才疏学浅，难以理解。”
方运迈步上前，踏着台阶登上凉亭，与那老人相视。
方运道：“我游历万界，曾经遇到过一个非常有趣的族群。这个族群本身并不强大，但性情偏激，特别善于内斗。这个族群强大了……嗯，满打满算强大了几十年，之后便因为内斗分裂，开始了无数年的流亡生涯，而且不断内斗，不断遭受其他族群打压攻击。在流亡生涯中，这个族群创造了一个虚无的圣祖，认为这个圣祖无所不能，是天地的开辟者，是唯一的至强者。”
“坐下来聊。”衍圣公食指一弹，一只杯沿有细微豁口的茶杯轻轻滑动，停在方运面前的石桌边缘。
“贱。”
老人笑了笑，怪异的是，他面容衰老，但牙齿洁白如玉，唇舌如新。
衍圣公眉毛一挑。
“见过衍圣公。”方运作揖行礼，一如上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