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7章 中兴之主（第3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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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微微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经临近拂晓。
“除了方运，世间还有第二人能保我赵家百世不绝吗？让渊儿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国君，而不是去争一个注定失败的中兴之主的名分，不正是最佳的自保之策吗？你的做法，实际是加速赵家的灭亡！”赵红妆反驳。
赵红妆如同瞌睡虫一样，下巴偶尔轻点一下又快速抬起，明显已经睡着，但本能让她逼自己坐好。
“你……你不要说了！”
太医与宦官都在外间，床边上，坐着赵红妆。
毕竟，方运虽为帝师，但一个月也未必教赵渊一次，用不了多少年，太后便可让赵渊疏远方运。
“你……”太后同样浮现痛苦之色，闭上眼睛，眼角渐渐湿润。
本来，一切都非常顺利，在前不久，赵渊已经开始防备方运。
赵红妆咬着牙，缓缓道：“灭庆国，诛柳山庆君，为皇兄报仇，我做不到，你做不到，渊儿做不到，赵家世世代代都做不到。”
在她原本的计划中，要慢慢培养景君赵渊，让赵渊去做一个真正的帝王国君，同时让他学会既要敬畏方运，又要防备方运。
泪滴顺着眼角向两侧流下，打湿枕头。
凤床锦被，红帷垂幔。
赵红妆伸出手，轻轻地帮太后擦掉泪水，柔声道：“嫂嫂，您困居深宫，所见所知，已经限制了您的眼界。我去孔城与天下女子交流，游历各国建造女子书院，随方运北上从军担任医官，甚至在官署任职，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恨尽天下男子又恨自己不是男儿身的长公主。”
慈宁宫中，太后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过了许久，才逐渐清晰。
过了一会儿，赵红妆继续开口。
她没想到，皇室之中竟然出了内鬼。
“但方运能！”
太后看着赵红妆美丽的侧脸，眼中浮现复杂的神色。
太后似是在辩解道：“我只想赵家能千秋万代，不想辜负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