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东圣讨要（第2 / 3页）

荀家虽然不喜方运的性本善之说，但若实在压不住方运，可以容得下方运，最多当方运是孟子一系的中坚，因为性本恶甚至算不得荀子的主要思想之一，而是主要思想之一的之一，别说方运无法彻底否定，就算有一天真要否定了，那就是传说中的“批圣”，继承了荀子的遗志，荀家人只能捏着鼻子称赞方运。

妖蛮人三族都在争成长空间，人族跟妖蛮相争，而各族内部也在争。

荀烨心里清楚，自己可以偶尔帮助那些害方运的人，或者像今天这样故意泄露方运的事，但要是像凶君那样站出来说要杀方运，或者暗地里准备积蓄力量害方运，成了“无所不用其极”，不用方运出手，荀家会先废了他。

经历了圣墟，方运明白了许多。

“自然！东圣大人有口皆碑，我自然信得过。”方运把鸣雷石递给严大学士。

来到圣元大陆后，方运研究过妖蛮，这两族骨子里流淌着崇拜强者的血液，人族若不能压下它们，若不能打痛它们，若不能让它们认定不可战胜，那么它们永远会把人族当食物，当奴隶。

“好。”严胖子眉开眼笑，小心翼翼接过鸣雷石。

方运看过太多的战争，最终的结果只有胜和败，只有胜利才能阻止另一方。

荀烨呆了好一阵，看着鸣雷石消失在严胖子的含湖贝边，发出微不可察的轻叹声。

方运从李文鹰那里拿过饮江贝，然后取出一颗鸣雷石，道：“一颗石头而已，既然东圣大人想要，拿去就是。”

“咳咳……”李文鹰老脸一红，不断咳嗽。

严胖子笑眯眯道：“东圣岂是白拿别人东西之人？一口价，一百万两银子。”

哪知戴大学士没好气地道：“谁抢了属下的《枕中记》原稿让人在你家大门外骂娘？少说风凉话！”

一百万两银子的确不少，但绝对买不到鸣雷石，也不可能有人把鸣雷石卖钱。

与异族之争，那就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为了那千千万万的人族，若是心慈手软，损失的就是数以亿计的人族生命。

身为亚圣世家的弟子，注定了荀烨哪怕在圣墟中，也只能以言语攻击，用礼义来找纰漏，出了圣墟，哪怕是害方运，也只能传播方运的收获间接害方运，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亲自上阵与方运做对。

方运自知人在世上，就做不到与世无争，但也有自己的标准，同族之内为自己而争，奋力争夺是极限，绝不能无所不用其极，因为一旦开始无所不用其极，那就不是文人之争，不是良性竞争，而是令人作呕的倾轧和内斗。

一个亚圣世家弟子挑拨是非或间接针对方运，在可原谅之列，但若是做得太过，荀家断不会容他，因为荀家不是杂家。

有的人与世无争，有的人点到为止，有的人奋力争夺，有的人无所不用其极，各有不同。

李文鹰却无奈摇头，道：“四位还是不要争了，一切由方运决定。”

“这……若是东圣想要银钱来买，我只能说抱歉，此物绝不出售银钱。”方运道。

方运微笑着看着四位大学士，这四人就不是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也不是奋力而争，仅仅是点到为止，圣院和众圣不仅不会反对，甚至支持这种点到为止的争斗。

严胖子遗憾地道：“说的也是，这么好的东西卖钱是可惜了，可东圣现在没有你需要的东西，不如这样，你先把鸣雷石给东圣，等东圣有了你需要的东西，再与你交换，东圣的承诺你应该信得过吧？”

而人族内部不同，方运发现人族一直内部也在争斗，但一直控制在一定限度，一旦超过那个限度，众圣必然会干涉。但是，哪怕有众圣维护，人族依然会经常出现出格的事，这是所有生命的天性，哪怕是机关兽都可能失控，更何况感情丰富的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