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九月初五（第2 / 4页）

葛州牧收笔笑道：“好！此人的文胆不仅是二境坚如顽石，甚至已经是顽石有声，我景国又有一人有望成无惧之士。更上一步，就是顽石生玉，最后则是文胆二境大成，哪怕剑眉公也没到文胆三境。”

那些读书人没有笑，而是疑惑不解地看着赵景空，充满惋惜之情。

州文院阅卷房之内的考官猛地抬头，根本就不阅卷的乞丐皇叔赵景空突然望向方家所在的方向，胡子上的面条轻轻一抖，掉落在地。

“好。”

州文院的正门轰然打开。

“等明日放榜再一起致谢。”

文院广场外黑压压一片，无比寂静。

“只是不知道是哪位翰林或大学士文胆有成，若是知道，必然祝贺。”

大源河畔的画舫游船上，士子与花娘依依惜别；花街柳巷中，书生与窑姐认真算着嫖资；望江楼门口，宿醉的读书人迷迷糊糊上了马车；简陋的客栈里，寒门子弟背着书箱成群结队离开。

“哪里哪里。”

太阳还未升起，大源城各处的狗叫打破了宁静。

“你的《读诗记》才是真正的君子之文，既称赞了方运，又指出他的瑕疵，若方运见到，必然称谢。”

“呼呼……”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赵景空又坐在太师椅上，歪着头呼呼大睡，手里的毛笔吧嗒一声掉在地上，毛笔滚落，在地面留下浓淡不一的墨痕。

大学士赵景空为首，圣院巡察、景国学宫司正和葛州牧三人在中，其后跟着众多官员。

“那是自然，他文胆有声，我文胆共鸣，让我们突破的可能又增加了一些。”

那些秀才满目期待，但远处的大源府民众却目瞪口呆，是什么力量让一个乞丐走在官员之中？而且胡子上挂着面条！

“我等真是幸运。顽石有声只传千里，除非在圣院或各国京城那种人才济济的地方，否则数年也未必碰到一次。此次顽石有声遍布江州，许多举人或之上的读书人怕是都在笑。”

许多女孩捂着嘴噗哧笑起来。

“我不求他谢，只求他可以带领我景国文人继续走下去，不能倒在庆国和武国人的前面。”

赵景空的眼中喜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迷茫，就见他手指轻动，地上一指长的面条倒升空中，再次贴在他的胡子上。

“但愿如此。”

众考官继续批阅试卷。

一轮红日破云而出，温暖的阳光照在大地，驱散夜晚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