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9章 恩怨了结（第2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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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运竟然封圣了……”
柳山吃力地转头，望向庆国，伸手抓向旧桃山的方向，面目狰狞，充满怨恨之色，但最终释然一笑。
庆君喃喃自语，全身抖得更厉害了。
最后的一刹那，柳山眼前除了仿佛横亘万古的方运，还有自己一生经历的无数画面。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觉得双腿又湿又热，他低头一看，脚下的水迹不断扩大，面色青白变幻，猛地扫视附近的宫女太监。
各地的读书人痴傻地望着那顶天立地的方运巨像，一时间仿佛全都被三缄其口，无法说话。
宁安城下，一片寂静。
整座庆国都好像陷入沉默。
宁安城外，妖蛮大营之中鼓声响亮，妖蛮潮水般退回大营之中。
庆君扶着门框，手在抖，腿在抖，全身都在抖。
柳山的双目渐渐暗淡，仿佛听到一声轻叹，熟悉又陌生，邻近又遥远。
就见他们全都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柳山眼眉之上的头颅炸裂，黄的白的红的四处迸溅。
他们抖得比庆君还厉害。
其余读书人呆了呆，望向巨大的方运巨像，慢慢跪下。
与此同时，圣院内孔圣曾用过的半圣文宝春秋编钟响彻天际，在圣元大陆上空回荡。
大儒柳山，亡于落瀑谷外。
若有封圣，春秋编钟必长鸣百息，诏告天下。
“终究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