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1章 初雪（第2 / 5页）
推荐小说:
“方青天……”
不多时，方运突然伸出手臂，手探出船外，又缓缓收回。
“您就留下来吧。”
方运的食指尖上，一朵雪花在慢慢融化。
“是啊，小方县令不能走啊，全天下除了您，没有一个好官！”
车队一路前行，但宁安城百姓无人掉队，队伍乱中有序，不断前行。
“宁安城官吏，你们莫要逼本圣提前回来。”
这就是他不站在车外的理由之一，十数万民众的期盼太沉重了。
远比寒冬腊月更冷的寒气落在宁安城官吏之中，所有官吏本能弯下腰，向空行楼船的方向深深作揖，一些人的额头和背后冷汗直流。
方运一手握着杨玉环的柔荑，一手抚摸奴奴，默默不语。
下雪了。
“方虚圣，您能不能再当一年的县令？就一年！”
方运转头望向北方草蛮所在。
送行的民众跟着车队缓缓前行，一开始，许多人还高兴地欢呼方运的名字，但走着走着，许多人开始高声挽留。
与此同时，一道穿云裂石、浩荡威严的声音传遍圣元大陆。
“下官不敢！”众官齐声回应。
政绩可以作假，考评可以作假，万民伞可以作假，能力可以作假，表情可以作假，话语可以作假，但民心假不了，宁安城的改变假不了。
几乎所有官吏都更加心惊胆战，之前他们是方运的属下，是方运的亲近人，犯了错只要求个饶，方运或许会宽大处理，可现在，他们已经不是方运的直属属下，若是在方运走后做出不该做的事，那就是站到方运的对立面，下场如何，曾经风光无限的左相一党就是最好的例子。
许多人的声音带着哭腔，难以自已。
空行楼船缓缓加速，方运转身，走到船头，静静地望着前方，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