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6章 失败之路（第3 / 3页）

身为景国三朝元老，曹德安对政事与官僚的了解甚至远远超过方运。

太后脸上突然浮起惭愧之色，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没想到，自己与赵红妆和方运相比，竟然犹如天壤云泥。

曹德安看了看太后，又扫视法家众人。

太后长长一叹，道：“方虚圣放手去做吧，三天之内，拿出一份宪法草案，或许，会引发圣道变化。”

圣道镇封已下，方运与法家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选择，任何挡在前方的人，都会被粉碎。

曹德安至今也不清楚方运的真正目的，甚至也无法理解方运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的立身准则告诉自己，没有必要去在意这种事，因为方运的实力与境界远远超过他，无论方运使用了什么样的阴谋阳谋，自己这个右相完全无法对抗，不如和以前一样，继续跟随方运。

“失败便是失败，与其他失败者并无不同，立于一条错误道路的尽头，让后来人知道此路不通，便不负此生。”方运的语气无比坦然。

所以，他才能在柳山擅权的时候不败，能在方运掌权的时候不倒。

其他人听得却是心中一紧，同时觉得方运果然真豪杰。

因为曹德安从为官开始，就有一项立身的准则，知难而退。

众官暗暗松了口气，都期盼着法家圣道因此壮大。

太后此刻非常清楚明白，一旦自己阻挠此次革新，那么，法家必然会与方运用出最激烈的手段。

但是，有几个了解圣道的高官眼中却泛起波澜。

如果这时候有人能透过垂帘与面纱，可以看到太后的面庞，一定会从她的双眼中看到无法掩饰的惊怖。

如果方运真去做，可不仅仅是圣道变化那么简单。

太后也是一愣，没想到方运完全不在乎失败，甚至还认为即便失败，也能帮助后来者，依旧有功于人族。

曹德安想到这一点，突然变得心安。

太后想起前几天赵红妆说过的话。

他一开始只是以为方运在利用杂家引出法家，但是，若更深一层地思考，何尝不是方运在逼法家融入景国，何尝不是在利用法家对抗杂家？

我死只留尺许高，但使离天近十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