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对簿公堂（第1 / 2页）

就见差役把十几人一起送到公堂之上，这些人都在十岁以上、九十以内。

那宫掌柜立刻低下头，伸手擦了擦没有泪水的眼睛。

一个法家吏员拱手道：“下官已经检验所有证人之眼、耳、鼻以及记忆等事项，皆可作证。”

计知白一拱手，道：“宫掌柜因为失手杀了妻儿，悔恨自责，悲痛欲绝，私下对我透露已经是极限，难以在公堂开口，因此就由本官代为转述。”

计知白笑道：“大人说的是，但此案就是误杀啊。宫掌柜，你是想杀你妻儿，还是因为粮铺要关门而只是拿妻儿泄愤？”

敖煌看到计知白得意洋洋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口龙炎烧死计知白。

宫掌柜立刻摇头道：“小的绝不想杀妻儿，之所以动手，除了酒后之故，还是因为没了生计，苦闷无比，拿妻儿泄愤。天地良心，小的真不想杀死他们两个人啊！”

计知白打开扇子，自得地轻轻扇动，道：“季牢头与我有旧，犯下小错，已经准备辞掉牢头的职责，马上离开宁安城，诸位就不必费心了。哦，对了，本官亦犯了小错，不应进牢房见宫掌柜，自会请罪罚俸一月。”

计知白抬头道：“方大人，您听到了吗？宫掌柜并不想杀妻儿，此案是因为粮铺即将关闭而泄愤引发的误伤！”

“方大人请问，不过，本官亦有一个疑问，此事原本是家事，按律理当由宫家协商之后由县令定夺，为何您却主动审案。更何况，连个原告都没有啊！诸位，你们说呢？”计知白说着转身望向门外。

方运啪地一声拍击惊堂木打断计知白的话，道：“本官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计大人不会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吧。”

宫家之人立刻声援，但宫刘氏的娘家沉默不语，敢怒不敢言。

计知白微笑道：“这位是开源粮铺的宫掌柜，负责粮铺的大小事务，本来……”

方运怒喝道：“荒唐！人命关天，难道这天也是宫家的？两位死者不仅是宫家之人，也是人族之人，是景国之民，更是本官治下的百姓！本案虽无原告，但本官有纠举之权！”

方运面色一沉，望向于八尺，于八尺立刻道：“下官这就去查清是何人放不相干的人去见囚犯！”

方运一拍惊堂木，道：“带宫家的左邻右舍。”

“不敢说了如指掌，但宫掌柜曾哭着说了一些缘由。”计知白道。

“是！”

方运的手离开惊堂木，道：“莫非计主事对宫家的家事了若指掌？”

“那请计大人回答我的问题。”方运道。

计知白白净的面庞上浮现一丝微笑，道：“既然是方县令大人纠举此事，那本官便明白了。只不过，就算宫家三人是人族之人，可终究是一族之事，更何况，此事是宫掌柜酒后误伤，并非是残杀，按律，理当由宗法决定，而非由国法决定。”

“是！”于八尺强忍怒气看着计知白，双拳紧握，计知白在他眼皮底下进了监牢，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方运道：“如若是误伤，自然由宗法决定，但若是杀害，则便由国法决定！”

方运面色不变，道：“于典史留在这里，至于季牢头渎职一事，事后详查。”说完方运看着计知白，密州被左相一党经营数十年，宁安县更是重中之重，一个牢头投靠计知白实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