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7章 清雨宁安（第3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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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万界的圣道，就是万界的规则，在我们看来是绝对正确的，但实际上，万界的规则一直是在变化，可以变多，可以变少，可以变强，可以变弱。有些看似绝对正确的万界圣道规则，若放到无限大，便会发生改变，放到无限小，同样也会改变。”
宗莫居一撩长袍，双膝下落，重重砸在战场之上。
“我与孔长逊见面之事，你应该有所听闻。”
方运慢慢走过来。
宗莫居愕然，满心苦涩。
两人四目相交，身形错开。
“是啊，你并没有错，你只是走得太慢了。”
因为压在他肩上的东西太多太重。
宗莫居分身落地。
宗莫居缓缓转头，看着方运的后背，突然发现，他的背影并没有那么高大。
方运早已静候，半空悬浮虚楼珠，手持一把鬼头刀，一身白袍，英武轩昂。
方运望着远方。
方运立在宗莫居身侧，视线擦过宗莫居，望向东方的鱼肚白。
宗莫居缓缓道：“我并未停下脚步。”
宁安城上，巡城兵将呆呆地看着城下两人，一动不动。
“我的推演之所以胜过你，是因为我掌握更多的思考规则，每个思考规则比你更精确。同时，我还坚信，一定有规则比我所掌握的规则更好，在我的眼中，万事万物都是变化的、发展的、前进的，无论是外界，我自己，还是我用来衡量一切的规则。如果某一天，我认为自己完全正确，对别人的批评全盘否定，不再接受新兴事物并坚决批判，无法从相反的角度看待问题，认为自己改变不了，认为自己无法进步，认为自己没有更远大的理想，认为自己做不到，那么，就是我变愚昧的开始，也是我停下脚步的标志。”
仿佛置身于梦中一般。
宗莫居突然愉快地笑起来，双眼微弯，唇红齿白，只是额头多了几缕皱纹。
“那天离开后，我突然无比羡慕孔长逊。”
“你也会羡慕我。”
宗莫居轻轻点了一下头。
宗莫居看着方运，感觉他比自己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