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交代（第2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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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须向何人交代？”
之后，武国和许多读书人开始支持方运，反驳其余人。
方应物只觉耳旁轰鸣，无言以对，这才意识到，现在的方运已经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进士，方运说的没错，普天之下，除却半圣，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让方运交代。
尤其是武国人，骂得最为激烈，武国民风彪悍，刑法严苛，断然不可能出现这种事，一旦出现且朝廷不管，法家和兵家读书人必然会暗中联合起来，屠灭那一村。
圣院，东圣阁，圣居。
“蚊蝇之音，不掩夏色，无需挂怀。”方运道。
“我跟你们说律法，你们开始说仁义？”
“怎么可能？您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这次恐怕连礼殿都会出手。”
“你们还生活在当年吗？礼法之争过去那么多年了，不识时务！”
“放心，就算要罚我，也是刑殿出手，刑殿不可能让礼殿插手此事。”方运漫不经心地翻着书卷，头也不抬。
当长溪村事件的内情被披露后，论榜之上许多人大骂，不过这次骂的不是方运，骂的是左相一党，甚至骂庆国的太后乃至先帝。
一位老者坐在书案之后，单手握着一卷散发着青光的竹简，细细阅读。
一开始，没有多少人反驳，因为许多人并不知道具体情况。
“律法？方运就是按律法做事！先杀官差，后持械对抗县令，方虚圣竟然还给他们机会，放到我们启国，早就直接杀进去！”
“您说的倒没错。不过，您终究杀了那么多人，这件事必须有个交代啊。”
“老子原本瞧不起景国，没想到景国还是出了一个有种的！武国要是有这种地方，老子绝对会带兵一锅端了那个村子！”
方运抬起头，手握书卷，平静地看着堂兄方应物，渊渟岳峙，目如星海。
“长溪村民，心如蛇蝎，状若妖蛮，不配当人！方虚圣杀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