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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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抓着我不放?我的心不在你这儿。”……如果,我还有心的话。
他的声音像是被裁纸刀裁过一样。他把她轻柔地拢进怀里,就像阿妈曾做的那样,摸着她的发。
雏有些无力,她把手移到自己鼻下,若有若无的,闻到血腥与罪孽的味道。这个女人,总是矛盾的,她不信教,但是却相信地狱的存在。
终于,她失声痛哭。
三年来一直如此。
他比她更加矛盾。
里面的金条,分毫未动过。女儿用命换来的东西,她为她存起来,不动用分毫。
一句话说出来,教人不知该说他深情,亦或是无情。
雏把箱子抱在怀里,阿妈的尸体已经被抬走,房间里,母亲的气味正在慢慢消失。
“你的心在谁那儿我不在乎。人在我这儿就行了。”男人无所谓,“我不贪心。”
心里像是慢慢溃烂的痛,她记得当时自己偏着头,哭着闭住了气,再哭不出来,没有眼泪了,心里却依旧痛,只能死死咬住男人的胳膊,咬住,牙齿深入皮肤,嵌进肌理之中。
这个精明的男人,算准了一切。
首领的胳膊上,至今还留着那次她留下的齿印。
“哦?”他语气听来像是很可惜,却又带着某种恶质的玩味,“那你大概要失望了。Y国的军队头目被你给弄死了,金新月的那帮人没了庇护,他们的总统保住了宝座,自然要严惩毒品制售。欧洲市场迟早是我们的了。我们的合作,会很长远。”
她抱着箱子窝在床角,没有合眼,没有进食,没有哭。身旁时阿妈的枕头与折好的被子。
感情这种东西,终究是无法存在在他们这类人身体之中,他们都了解这个道理,但如果连逢场作戏的权利都被剥夺掉,世界只剩下白色的毒和黑色的心,那该多无趣?
三天后,首领来接她。
那头沉默了。煽情的话,从这个女人口中说出,着实是令人惊讶。
“我的雏,走吧,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