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2 / 4页）

她要回去接狸猫先生。

雏想：这样，就算有个正式告别了。她阿爸，阿妈，首领，沙玛，还有身边所有人走的时候，她都没有跟他们说上一句话。现在她自己要走了，总归是说了再见。

道格拉斯为她驾驶车子，她坐在后座，忽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说：“不要惊动你的老板。”

她就这样直接走了该多好？好过她留下这两个字，但终究要离开。

道格拉斯透过后视镜瞅瞅她，想一想说：“他走了。”

“啪嗒”一声轻响，箱子被锁上，她听着这声音，终于找回熟悉的感觉。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留下磨灭不了的记忆又能怎样？首领依旧离她而去。

她掌握武器，主宰自己命运。

雏一声不吭，咬住下唇，她记得自己死了母亲悲恸欲绝的时候也和他一样，首领的的肩头还留着要镌刻一生的、她的印记。

东西有些沉，两个彪形大汉在她后头提着，直升机在仓库外接人，这个女人走在众人前方，她的衣服和微长的头发被旋翼搅动的风吹乱，在空气中翻飞着黑色的发丝。

雏却在这时候停下来，她得说些什么，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丹尼看见她驻足，听见她说：“再见。”

……走了……雏顿了顿，然后才偏着头看外头……走了好……她便不再多言，一晚没合眼，她现在竟然有点困了，身心俱疲，在后座上安安静静呆着，一直盯着贴有反光纸的车窗。

她懂的，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他会要她死。雏于是点头，转身走。他看着，手心在滴血。被她那一滴泪润泽过的地方晕上大片属于他的红。

车子很快回到别墅，她回房间找狸猫先生。

“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

他疼，他没有经验，慌乱，所以他要她疼，真实的痛。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他做得到，做得到……可是怎么办？看她痛苦地咬紧唇，他，只是更痛。

这一幕在艳阳下，渡着层光，一切分毫毕现。她眼中，短暂的类似于快乐的光，一闪而过。

脖颈最柔软，他的牙齿要撕裂她的颈动脉。

雏命他们把东西运去她在旧金山的居所，她自己钻进停在角落的军用悍马。

雏开门，望见守在门外的狸猫先生。一双猫儿眼瞅着她，谁知她身后，丹尼紧接着追出来。他立在那里，自后拥抱她，蓦然低头，咬住她脖颈。狠狠的，用劲。牙齿咬合，他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