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2 / 6页）

“她……”女人哽咽一字，却没再说下去，低下头，隔绝所有人的视线。

“熙熙，生日快乐！”

“妈妈。”这次，她的声音小了很多，带着胆怯带着惶恐，眼睛泛起易碎的光。

女人的脸，此刻同样被一片柔光所笼罩，她摸一摸孩子细柔的短发，“熙熙，生日快乐！”

允圣熙想到了同桌的女孩总是抱在怀里的那个娃娃。

说话的是个小不点。小小的身体，小小的脸孔，苹果一样红润，手是肉嘟嘟的，柔若无骨，覆着白皙淬然的皮肤。

玻璃的眼珠，破碎的光；长长的、一碰就会轻轻颤抖的睫毛；枯黄的头发，白的脸孔，尖下巴，大大的头，瘦小的身体，不成比例。

里面奔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

妈妈把灯重新打开，爸爸把塑料刀交到允圣熙手中，大大的手掌包住他的小手。

小小的身影在见到她的一瞬收住了脚步。

爸爸把允圣熙抱到自己腿上。小小的身体趴着桌沿，憋足了气，樱花一样的粉润嘴唇猛然大大张开，“呼——”，5支蜡烛应声熄灭。

大大的眼睛对望着。

“谢谢爸爸！”童稚的脆响。

“藤丽？”

好看的男人，好看的笑。

男人犹疑的目光，在孩子脸上逡巡片刻，继而拧眉看向身旁的女子。

男人温柔地笑着，将礼物交到面前这双不客气摊开的小手中。

“熙熙吹蜡烛咯！”

身后，是紧随而出的两个大人。

生日蛋糕，白色的奶油，周围用巧克力围了波浪形的边，巧克力上码着一圈红艳欲滴的鲜草莓，草莓圈的中央，用果酱写着“happybirthday”。

陈洛抬起脑袋，看着倏尔变得局促不安的女人。

小脸再度仰起来，红红的鼻尖抽了抽，可鼻涕还是流了出来，他再抽抽鼻子：“谢谢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