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1 / 4页）

收银台的女店员看着他，脸颊红通通，“拿去吧，算我请你。”

“星期天不行。”圣熙想了想，说，“改到周五晚上。”

他没说什么，送她一个微笑，拿了面包便走。廉价的微笑换一份晚餐，很划算。——他看着橱窗玻璃上的自己，伸手揉揉冻僵的脸。

“后海维也纳琴行。星期天上午9点。”

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喜欢这张脸？

放学以后，圣熙赶着去上课。到学生家时，已是暮色四合。

夜晚悄然而至。

不得不教人感叹，北京的天光，消失的这样早。在这样的天气里，人很容易变得懒散。他就是这样，对什么都兴致缺缺。只有音乐，才不会让他觉得无聊。手指在黑白琴键上游走的时候，最畅快。

录下席末一人呆了半天：这……到底是谁急着想要赚外快啊？

深秋的风，已经带上了料峭的寒意。上完课出来，天空已经玄黑如墨。他骑着单车，飞快地穿过无数条灯火阑珊的街道。

圣熙一张平静无澜的脸：“什么时候？”

他不明白。

“有人要找你教琴，去不去？”

他不喜欢这张脸。不对，是恨透了。

说完，圣熙绕过他，走进教室。

学校发的制服有点单薄，允圣熙将制服领子立起，仍旧抵挡不了无孔不入的风。心，由外到内的冷。

“我没空，你帮我去说。”

他在便利店买面包，付账时才发现口袋空空。没带钱。

席末一愣：“那你自己去跟雇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