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1 / 5页）

寇儿坐在车里，叫司机车速配合允圣熙。

不可思议的痛楚像一簇火，从她的身体深处燃烧、蔓延。

她看着他，路灯在他脸上落下斑驳的影子。为什么要这样教人心疼？

他被她的血濡湿，被她内部的肌理纠缠。

“那你自己坐车回去。小心点。”

她死死咬住唇喘息，在黑暗中，在他的手掌下，睁着眼睛……

她终于肯看他，看他的脸，看他手上的钱。

伸手蒙住。

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选择沉默。她也沉默，半天，接过钱，“谢谢老板。”

“我送你。”

他穿好衣服，在浴室门口等着，看着磨砂玻璃门，听着水声。她很快出来，看见他就靠在对面的墙上，愣了愣，然后别过脸，回去拿了自己的包，就朝玄关走。

他攥住她手腕。

她裹着被单起身，捡起自己的衣物进了浴室。他静静地看着她背影，曲起单腿，一手搁在膝盖上，姿态慵懒，另一手却在隐蔽处紧握成拳。

“不用了。”

他抬头，看见她漂亮的脸因疼痛而扭曲。汗水聚集在浓密的睫毛上，一星一点，闪着脆弱的光。可她的眼，却那样清明，没有一点雾气，一点都没有，直要看到他灵魂深处去。他怕看她这样一双眼，突然间就被恐惧攫住肺腑。

允圣熙打电话回她寝室，室友说她没回去。去他最喜欢的那家粥铺，老板说她没来过。

如濒死的小兽。

第一次意识到，她没有朋友，是这样可怕的一件事。找不到她，他游魂一样在街上走，失了心的模样。

他的耳边，是她近乎悲鸣的喘息。

身体却已经从方才的热中冷却。

她看着前方说。

这次，他没有阻拦。

他想了想，松开她，拿过自己的皮夹，把里面的钱全拿出来，递给她。

她轻轻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