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女教习(第1 / 2页)
“好非常棒我们现在来写你的名字。”裴玉童放下手上的笔,从后倾身,用手把握住男孩的右手,点点墨,按压钩提游走,不一会,“黄子元”三个字娟秀的字就跃然纸面。
中级水平的,即能读不能写的半文盲,编入二组,由绿风教授初级的写字能力,自己辅以后期的认识水平提高。
高级阶段的,即读写皆会,但没有经过系统训练,未深入接触社会、人生和国论等深奥的“社科”类知识,不具备深入思考,理论转为实践的能力。这类以琴姬等富家或官家送来的“美人”们为代表,编入三组,由自己亲授社会文理知识,提高认知和思辨能力,而这波人,裴玉童相信,应该也是这个别院着重培养的对象,是三王爷相对“看重”的。
裴玉童的分组针对性教学,新颖而不呆板,受到大家的热烈欢迎。以往的教习都是好差一锅端,让那些出身底层或寒门的人望而却步,根本听不懂,最终厌学,跟原来那些本来就有基础的“美人们”水平越拉越大,结果无人赏识,吸引不了高官和权要,随便发配给下等官兵或家奴为妾,而这些人野蛮粗俗,根本不懂怜香惜玉。
既然没有选择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唯有提高自身风韵和学识,调高自身价值,才会有较多的“露脸”机会,因此,大家还是非常珍惜这难得的学习机会的。再说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大家三三两两组队互动,生动而不枯燥,游玩中学习,何乐而不为。
别院中各人情况不一,平日拘于各自院中,颓废无望如死水般过活,互相交流走动并不多。他们这样的人,能像现在这样成群结伴,轻松自由的在这清新空旷的草地上学习,很是不易。以往的教习,趾高气昂,根本看不起他们,在这些教习的眼中,他们就是地上的尘泥和低贱的蝼蚁。可裴教习不一样,长身玉立,温暖和煦,一视同仁。听说裴教习原来是王爷的妾,不得宠,真难想象,这样的人物居然也会遭人“嫌弃”。
妾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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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公桃李满天下,何用堂前更种花。
今天是裴玉童升任教习后的第一次正式授课。
别院中,歌姬、美人和男童每天都有练习任务,歌唱舞蹈、日常礼仪和迎来送往等都要学习,别院上空每天都飘扬着吹拉弹唱的靡靡之音。书本知识一块,即文化知识,原来因为频繁更换教习,基本空置,因此所占时间不多,七天一次,具体时间由教习自己把控。总的来说,教习一职,相对轻松,有大把剩余时间,因此前几天她带着四个丫鬟把来圩镇各大巷道都逛了个遍,美其名曰“采风”。
“你叫什么名字?”看那边绿风忙不过来,裴玉童走到a组分区。
“我……我……我叫黄子元,郑州人氏。”小男孩害羞的答道,脸颊绯红,低着头,两手紧张地交握于书案上,眼睛盯着桌上的白纸,根本不敢看这个仙人一样的教习。
“抬起头来,看着我。”这个孩子才十二三岁吧,女子对于未来尚可期望,男子就……看着这个如女孩子般秀气,身子尚未张开的孩子,裴玉童内心把三王爷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遍,虽然理智告诉自己,这不是昱朝独有的现象,这是制度问题,相反,来圩镇繁华安宁的生活告诉自己,昱朝的民风和生活算是好的啦。
“来,把笔拿好。”裴玉童弯腰,温和的将男孩的右手放在毛笔上。自己也拿起一起毛笔。
“来,跟着我做。大拇指的第一节内侧按住笔杆靠身的一方,大拇指略水平横向;食指的第一节或与第二节的关节处由外往里压住笔杆。中指紧挨着食指,钩住笔杆。无名指紧挨中指,用第一节指甲根部紧贴着笔杆顶住食指、中指往里压力。小指抵住无名指的内下侧,帮上一点劲。”裴玉童边说边演示,其实就是后代说的“五指纸笔法”。
裴玉童没有在原来的院中讲授,而是将授课的地点搬到了南山别院池塘右边的一块空旷的草坪上。关于场地问题,她请示过范申,范申一口答应了。能不答应吗?王爷临走前,可是特别交代:“照顾她”,这个“她”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王爷家的人都是情痴,陆贵妃是,王爷也是,一根苗上出的,不会跑差。看着美人没得吃,时不时还被撩拨炸毛,原本意气风发的好友眼睁睁的变成斗败的公鸡远走战场,看得自己都着急。看来这个裴玉童,还真的个魔障,一入眼便误终身,还好,自己还处于是“单相思”阶段,苦笑一下。
裴玉童的“课堂”设在草坪中央。远远看过去,几十个书案整齐横摆,书案上设置笔墨纸砚,男男女女,五彩斑斓的弟子们跪立于书案前,像一片彩云,彩云中一位流光溢彩的仙人站立其中,拿着书本,黄鹂出谷般清脆的讲着什么,好一幅草色莺飞,欣欣向荣图。
院中男女都非富贵,也不注重男女设防,因此裴玉童并未有意把他们分开,而是通过学识分组。授课前,统一黄色夏衫裙的四个丫鬟给每个到场人士发一张白纸,让其将写上认识的字、看过的书或所思所想,然后根据每个人现有能力重新分组教学,即“因材施教”。前世,裴玉童最讨厌应试教育,生搬硬套,同样的方法运用于不同的学生,整一个“死灌”,培养出来的中国人大都没有自我意识,缺乏创新精神。
初级水平的,即写读能力皆无的全文盲,编入一组,由绿风代授,从认字、写字和读书等基本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