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旧事（第2 / 3页）

薛牧笑道：“我以前来访过，老伯记得么？”

“当然只能是宫女，这是皇家丑事，没有这样的野公主，不但不能给名分，反而必须严禁外传。你看二十多年了，我已经成为重臣，和兄长们关系也相处很随意，可所谓公主身份依然只能是外人无证据的猜想。”

继而目光诧异地在薛牧身上停留了一下，忽然一笑：“原来是薛总管。”

“……”薛牧没说什么，基本上这个故事开端没有超出他的意料。

那名老仆正在厅中盘膝打坐，见夏侯荻回来，急忙迎了上来：“总捕回来啦？”

老仆笑得有些暧昧：“是。”

一旦到了谈事气氛，这就立马开门见山没半句废话，薛牧真的很欣赏她这种干练模样：“愿闻其详。”

薛牧愣了愣，夏侯荻在身边笑：“行了。我有话和薛总管说，王伯帮忙热壶酒。”

“夏侯是我母亲的姓。她是江边渔女，那时候陛下还是太子，常在外游猎。某次出游撞见我母亲有几分姿色，直接在荻花丛中强暴了她，十月之后，世上有了夏侯荻。”夏侯荻淡淡说着，好像在说一件完全不相干的案件：“陛下是满意而归了，从没考虑过那渔女怎么办。母亲将我生下来，独自抚养了三年多，便贫病交困撒手人寰了。”

老仆微微一笑：“所以他们敬的是总捕头，唯有阁下谢的是我。”

夏侯荻抿了口酒，又道：“陛下对我倒是挺好的，或许因为他生了九子，没有女儿……多年来关怀有加，名为宫女，实际上住在内宫独院，让供奉堂教我识字习武，还派了王公公照料我起居，我不懂规矩满宫乱跑也没人教训我……实际也算是公主待遇了吧。”

“嗯……”夏侯荻笑笑，推门而入。

“这叫公主待遇？哪个公主就一个老太监照料的……而且教你的还是供奉堂，皇家自己的武学呢？再说你恐怕连乾坤鼎都没碰过。”

薛牧默然。

老奴……薛牧认真看了看，果然发现这是个公公……当初自己没开始修行，什么都不懂，如今看着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这位老仆的修行，少说也是入道起。想来这也正常，他没多想，随口道：“我可不信，总捕头怎么也是位高权重，客人对老伯也该是挺尊敬的。”

“那时陛下登基一年了。或许那天心血来潮，想起了那一年的野味儿，跑出来看了一眼，倒还正好见到了母亲最后一面。”夏侯荻讥嘲地笑笑：“陛下验了血亲，从此宫中多了个叫夏侯荻的小宫女。”

老仆笑笑：“老奴端茶奉水见客多了，薛总管是唯一向我道谢的，不记得都难。”

“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