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破而后立（第2 / 3页）

薛牧怔了怔，很认真地打量了影翼一眼。

薛牧心中一动，眯起了眼睛。

影翼也回答得很干脆：“一些对在下突破洞虚的有益之物罢了，这些薛总管休提，本座无论如何不会拿出来。倒是皇帝赠了京郊一片茶山，若是薛总管有意……”

按这么说，他走出情劫就意味着放下了。如果他还是沉迷旧情，当初就根本走不出情劫。

当世难寻的物事，这诚意就比较足了，不是有钱能换到的，而是人家宗门千年来的底蕴。薛牧神色稍霁，笑道：“不知皇帝请影翼宗主出手，付出了些什么？”

“三成。”

“哦？”薛牧认真起来：“愿闻其详。”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的深意。

“当年蔺无涯确实对令姐动了真情，事后剑心动摇，差点整个人都废了。当初问剑宗无数长辈痛心疾首，气蔺无涯被妖女所惑，此事不假。”影翼叹道：“但蔺无涯不愧是当世顶尖人物，竟又被他破而后立，剑心重塑，反倒更加磨砺了锋锐，变得混融无瑕，洞虚大关几乎是毫无阻碍地一气而破。当时天下不知道多少人在嘲笑这个落地凤凰，结果重新凤翔九天，那些人脸都被打肿了。”

影翼眯眼看了他一阵，忽然道：“割一部分，本座拒绝。但若是薛总管愿意入点份子，本座赠送一成。”

本以为蔺无涯昨晚不科学的举措是顾念旧情……如今看来好像未必，这与他的剑道相悖，说不过去的。

“破而后立吗？”薛牧若有所思。

想到这里，薛牧立刻道：“这座茶山，若是割一部分给在下，咱们的合作便可继续谈了。”

其实眼下他们星月宗的状况也算一种破而后立吧，希望能够更上一层。

茶山……这东西就有点意思了。对于别人或许仅仅是一个不见得有多少收入的产业，可在薛牧看来则另有含义。这种山林土地的“正统”收成，土地的所有权和控管权，从来都是正道的自留地。魔门能掺一脚的话，具备的是政治层面的价值，可不是收益这么简单……

“不止是破而后立，而是勘破七情。”影翼肃然道：“何谓洞虚？既已勘破，自然洞悉。蔺无涯此时心中，根本没有七情六欲，只有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