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第2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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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冒着仙界会再失去一个神明的风险，他不愿，也不能。
“你来了。”弦一从柔软的蒲团上站起，不动声色地避开他探究的眼神，垂眼收拾起眼中未来得及整理的情绪。
他如今不止不能对寻川做什么，还要帮着他躲过这天道反噬。
等他再抬起眼时，眼神清澈得似刚才寻川所见的全是幻觉一般，风过无澜。
这反噬可大可小，后果实在让玉帝难以估量。
楼中有风，一阵一阵，如清脆的口琴声，呼呼作响。
这幅画被他深深的掩埋起来，藏在卷卷画卷之中，数不清已过了多久。
楼顶屋檐如飞，劈盖着琉璃瓦，在定楼珠的熠熠光辉下，忽明忽暗着。
如今纸页也已泛黄，唯她如初的模样，像烙印一般深深地镌刻在他心里，这辈子，到死估计也剜不去。
他正对着后山，能从重重的树影间看到伫立在河中央的封妖楼。
“只是诧异，你与摇欢早已风雨同舟，如今竟还是撇下她独自前来。”弦一轻笑了一声，走到桌前，斟上两杯清茶，一杯端起自己饮入，另一杯则往寻川所在的方向轻推了推。
而寻川，剥除自己的龙骨替摇欢改命，此种行为逆改天命，迟早会受到天道反噬。
面上淡定若故，丝毫不见半夜闯入不速之客的慌张。
与寻川，生死同命。
“不舍她涉险。”寻川信步走近，倒未拿起那杯弦一斟上的茶水，只是就近看着他，开门见山道：“雾镜和辛娘呢，在哪？”
殿内烛火忽得一晃。
封毅抱剑立于门外。
弦一眼中的留恋和沉迷还未彻底隐去，便直直地暴露在了寻川眼中。
九宗门，弦清宫。
他的目光落在画卷中的女子上，微微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