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1 / 8页)
“当初有人向我推荐你时,我存有疑虑,经过倮山一晤后,倒是对你有些信心,但你的表现实在令人意外,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运气还是天意?”
“里面有大哥的功劳,没有大哥的手镯,纵使重耳不死,亦没有这般逍遥。”
“你动手吧。”
戚崇眉头一皱,”动手?为什么?”
重耳一呆,道:“我知道不该知道的秘密……”
戚崇恍然大笑,大有深意道:“有时秘密能把不同的人捆绑在一起,但有个先决条件,便是相互间都具备摧毁对方的秘密、或者能力。”
重耳本应为逃生而喜,但不知为什么,听了戚崇的话后,反而全身袭过一阵冰冷。
重耳心中不由一颤,恭身施礼道:“重耳拜见戚大夫。”
戚崇深深的打量重耳一眼,”知道我请你来的目的吗?”说话间一股无形的强大气息直指重耳而去,把重耳紧紧笼罩。
好熟悉的气息,肯定在哪里接触过……疗伤?一次是欧阳倩,剩下一次便是拓王……”啊……是你,拓……大哥?”重耳惊惧失声。
戚崇脸露讶色,此刻的重耳显然功力大进,竟一个照面就认出自己。这个发现使得他的表情凝重了起来,原本淡然的眼神刹那间竟凝变得若冰霜般凌厉。
“看来我是低估了你,十余年来,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真面目的人。”
“重耳还有什么秘密拓王不知吗?”
戚崇眼内骤起寒意,利若鹰隼的眼哞直射重耳,正当重耳不堪注视而低下头去时,他忽的转身朝池塘走去,悠然自得地欣赏着池中漂浮的浮萍。
“人与这些水草有什么不同呢,大体上看,人掌握自由,可以随处行走,落地是家;水草则在一个水池里等待水源枯竭,被天气和人所主宰;其实不然,人不如水草,它们没有秘密,没有痛苦,到死亡到来前亦不会害怕,而是平静的接受,这是它们的天性,而人就不一样,始终在痛苦中煎熬,纵然得意如帝王,亦害怕宿命来临。”
重耳弄不明白这话究竟想表达什么,以他后天的灵觉去判断,绝非好事。
戚崇长长一叹转过身来,眼神像利剑般刺向重耳。
“这得益于大哥的真气相助,导致我体内对这道真气非常敏感,所以……”重儿面露感激之色,至于真假,估计他自己亦分辨不出来。不过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是世上唯一一个不属于拓王、却又了解他秘密的人,这后果……
戚崇突然跨前二步,离重耳只有五步的距离,如一堵高墙般挡住重耳的所有视线,令重耳动弹不得。
重耳明白世上最可怕的事蓦然降临,拓王想杀人灭口,而他怎么又能逃得脱呢,即使是介子推在,重耳亦没有信心去赌,说实话,拓王是这个世上唯一能让他产生恐惧感的人,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
戚崇一双眼睛射出奇异的光芒,“你一直都做得很好,特别是智取虞虢,若给你时间和机会,你定是一代霸王,可惜……”
重耳一声长叹,心中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