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上吊(第2 / 3页)
谢有顺说:“这河挺深的,又宽,如果要走车修木桥太容易坏,只能修石桥,这修一座石桥不是一个小数,我听到邻县有个地方修一座石桥,花了五百两银子。”
快到中午的时候谢有顺才回来,萧梨花已经做好了饭,韭菜鸡蛋馅的馅饼,巴掌大小,烙的金黄,有的地方流出来韭菜的汤水,闻着韭菜味很香。两个孩子已经一人吃了一个,红红的小嘴油汪汪的,见到谢有顺回来小木头把手里剩下的一小半举起来递给他。
“爹,吃。”
谢有顺蹲□在那块饼上咬了一小口,说:“好吃,乖儿子你吃吧,爹洗洗手再吃。”
萧梨花等谢有顺进来就把筷子递给他,问:“上桥村的人走了?怎么说的?”
“没说好,他们坚持要咱们村子出钱,村长和村里人自然不答应,不欢而散。”谢有顺说,接过筷子夹起一个馅饼咬了一口,觉得口齿间一片喷香,连鼻子都闻着那股子香气了,本来压抑的心情也舒服了。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一会儿就吃了三个。
说起憨伯也挺可怜的,家里本来日子过的还行,有这头骡子,不仅可以干活还可以拉人,没想到这一次徭役,他家有三个儿子,一下子要交十五两,没办法只能卖了骡子,没想到那骡子才卖就病了,人家找他算帐,要退给他,他没办法只能说把骡子治好了再给对方,这骡子刚好一点想给人送去,结果就又出事了,现在那骡子掉到水里,又蔫了。
眼瞅着卖骡子的钱得还给人家,现在上河村的人又说是他把桥给压塌了让他出钱,老头一把年纪可受不了,那么老实的人就想到了一死了之。
萧梨花听了默默无语,那种为了钱着急的日子她也体会过,她挺同情这老人的,这本来不是他的责任,却被栽到他的头上。
“村长他们怎么说的?”
萧梨花其实更想问的是在憨伯自寻了断之前是不是村长和村里人对上桥村为难憨伯的话也没站出来表示什么。
萧梨花给他盛了一碗蛋花汤,递给他让他喝。
谢有顺喝了半碗,又继续吃馅饼,不过吃的斯文多了,又吃了一个,他看着萧梨花看着他,就说:“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我吃饱了。”
萧梨花就把杨草和张莲香对她说的那些话说了一遍,说:“要是两个村子真的为了这么一座桥打起来,最后结果会有多严重?咱们村子是在河下边,到时候会不会有影响?村子里的女人真的会受连累?”
“咱们村子在河下边,不过没多大事,你也看到了那河水很宽很高,他们拦不了咱们的水。至于你说的另一件事就难说了。”谢有顺心里也着急,他妹子可是还和上桥村的村长家订着亲,要真出了这事说不定就要倒霉。
“修一座桥得多少钱?两个村子一个村子出一半,到时候摊到那么多村民手里,一家也不用出多少钱吧?这可是大家都要走的桥。”萧梨花想这是个人就能想明白的事,只要稍微有些良心就不会让另一个村子的人单出这份钱,现在只是上桥村的村长来说这个事,不知道那个村的村民们是怎么想的。
张莲香看杨草一眼,从那一眼就知道答案了。
杨草垂下头,她知道公爹就是一个圆滑的人,只要事情不落到他的头上,他总是能推脱就推脱,虽然人心眼不坏,可是有时候做出的事也挺让人心寒的,就像对她和她男人,不就是那样吗?
张莲香说:“憨伯都这样了,村长当然肯定地说修桥的费用不会咱们村出全部,上桥村也要出。要说上桥村也真不要脸,把人都给逼的寻死了,还是张口闭口的他们不出钱。不过倒是不让憨伯出钱了,说憨伯是咱们村的人,让咱们村子出。”
“憨伯一家子本来就出不了那么多钱,就是冲着咱们一个村子来的。先逼憨伯,然后又拿憨伯是咱们村的人当道理。这么一来憨伯就算不出钱,但只要咱们村的人出了全部钱,说不定也要被村里人怨上。”杨草说,她挺同情憨伯。
萧梨花和张莲香也叹息一声,这人要是倒霉,老天爷都要作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