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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章看了看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了，还要过去？

“还不过来？！”皇帝斥道。

那眼神又一次让窦章心头一震，“陛下，臣一向直来直去，陛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哪怕是让臣喋血于此，臣也……”

“你也会领命？”皇帝嗤笑。

窦章肃然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先拉上朕垫背？”皇帝继续道。

窦章笑了，“陛下还真的了解臣。”

“怎么？朕就不能心情不好？”皇帝的语气轻缓，像是只是在找人来聊天一般。

窦章说道：“陛下是天子，自然想如何便如何。”

皇帝气息陡然变了。

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窦章对皇帝这种喜怒无常也早已习以为常了，恭恭敬敬地跪下来请罪，“陛下息怒。”

“你以为朕真的不会动你！？”

窦章笑道：“在陛下面前，所有人都不过是蝼蚁，臣无德无能更是蝼蚁中的蝼蚁……”

“行了吧你！”皇帝厌烦地道，可这语气却是那般的亲近，“起来！”

窦章恭敬不如从命，“谢陛下。”

“过来！”皇帝又道。

皇帝没说话。

窦章便继续跪着。

僵持了许久，皇帝才打破了死寂，“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重华宫。”窦章说道。

皇帝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