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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木瓜应了一声，随之而来的是开门声，“我出去一下啊。”

“顺手把垃圾倒了。”宁宁一边打蛋，一边头也不回的说。

木瓜提着垃圾袋出门了，扔完垃圾以后，他又将手伸进衣服里，拿出一双白手套来，犹豫半天，直到身后传来一句：“不想丢的话，就送我吧。”

木瓜飞快转头，见宁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

她伸过手来，将那双白手套从他手里扯过去，一开始他不肯松手，宁宁干脆直接将手指套进去，然后抬头看着他。

“不用不用。”房东忙将她拿钱的手推回去，“你弟弟今天已经给了。”

宁宁楞了下，抬头看去，见自家的灯亮着，橘黄色的火光从窗户里面透出来，如同指引归途的灯塔。

她走上楼去，用钥匙打开房门，里面传来木瓜兴致勃勃的声音：“你回来了，我有东西送你……”

他一回头，就看见宁宁手里拿着的黑手套。

忙回头，手里的东西没地方丢，先塞衣服里。

四目相对了好一会，他才无奈的松开手，别过脸去，轻轻说：“这双又没你捡来的那双好。”

“可我喜欢它。”宁宁用套着白手套的手捂住脸，闭上眼睛笑道，“好温暖。”

木瓜慢慢转过头来看着她。

两张相似的面孔站在路灯下，风呼呼叫着，雪从路灯旁飘下，世界晶莹剔透，像一个雪花水晶球。宁宁睁开眼看着他，忽然伸手捂住他冻红的脸，问：“暖和吗？”

“……恩。”木瓜双手插在兜里，笑着闭上眼睛，“暖和。”

“要送我什么？”宁宁走过来问。

“……我回来路上看到鸡蛋减价，就买了一些回来。”木瓜坐在地上，抬头对她笑，“晚上做蛋炒饭吃吧。”

“好啊。”宁宁说完，走进厨房。

“姐。”身后传来木瓜的声音，“这幅手套谁送的啊？看起来很高档嘛。”

“……路上捡的。”宁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