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敌立天下（第2 / 3页）

炎珉淡淡地回答道：“叛乱者？如果你是叛乱者，就不会有我们之间谈话，被异源污染倒是有可能，但殇已经十分肯定地否决了这个可能。”

当自己的“孩子”，变成一具冰冷地尸体，躺在自己的面前，那种哀伤可以填平整个太平洋！

楚云升此刻也毫不避讳地道：“也许我也被异源污染了，或者，我和傻大虫一样，也是个叛乱者！”

楚云升抬起头，阵阵道：“殇就一定断定能了结的了？”

楚云升轻轻地将它揽入怀中，“抚摸”着大虫的冰冷地脑袋，默默无言，静若无声。

而你却不同，你没有这种能力，也没有异源污染的迹象，所以殇一直对很有兴趣，它希望在了结这件事后，你能通过我的将要孵化完成的时空门去殇之地，它想见你。”

渐渐地，渐渐地……

炎珉似乎并不在意和楚云升多说一些，肯定道：“这是你和傻大虫的本质区别，也是叛乱者的标志性特征，所以它必须被销毁。

楚云升淡淡一笑，道：“纵使敌立天下，我亦不负昔日恩情。”

楚云升无言地伸出前刀腿，像是要止住炎珉再继续说话一样，他不想听了，或者说它说什么，此刻对他已经不再重要，一切都不再重要。

炎珉却没有惊讶，像是早就意料到一般，它沉默了一会，一声长长叹息道：“封，你这样做，会与整个吾族为敌，殇会判定你为叛乱同情者，一并诛杀。”

他轻轻地起身，拖着沉重如灌入铅石一般的四肢，一步一步爬向那句冰冷的尸体。

他没有说“我”，而是“我们”，且把“我们”两个字咬的很重，很重。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落哀伤的笑容。

“因为我无法降低战虫体内的仇恨印记？”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一点。

对虫之子来说，傻大虫就像父亲一样，而对傻大虫来，他何尝又不是一个如兄弟般地父亲。

楚云升思索了一下，他想知道更多一点的信息，这对马上即将开战后的情况，或许会有些帮助，一旦彻底翻脸之后，类似的谈话绝不可能再有机会。

他教会了它一生中第一个字，教会了它许多故事，教会了它如何说话，教会了它怎样辨认男女，教会了它什么是感情，教会了许许多多……

虫之子稚嫩地小手拍打着尸体冰冷的面孔，一声又一声地唤着：巴巴……巴巴，巴巴……

“不，有。”楚云升同样也万分平静，却万般坚弥地说道：“我们还有第三个选择。”

但那具尸体永远不会再回应它，只有那睁开的眼睛，像是死后也要把它映入眼底，记入心中，更像是还要见一个“虫子”一面，才肯闭上一般。

炎珉毫无疑问地说道：“封，你没有别的选择！”

虫之子哭累了，叫累了，昏昏沉沉地靠着尸体香香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