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阋墙恨(第3 / 12页)
这是每一个办案的必守的信条,所以“鬼捕”的内心开始有了一种莫名的惶恐。
目前的这一切,他都没有感到一点害怕,可是想到如果事实真如燕获所说的话,他已怕了,而且还非常伯。
不想问,不敢问,却又不得不问。
“鬼捕”听完燕获的话后,简直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虽然燕荻心存不正,但是燕二少岂不也有许多行径难以让人信服?
尤其“玄玄女”的出现,以及那四岁孩子的死,不也透着悬疑?就算巧合好了,又怎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鬼捕”脸上已冒出冷汗,却不是因为刑具加身痛苦所致,而是一种起自心底的寒意。
一种对好友起了怀疑,失去了信心所出的冷汗。
这不是很矛盾、很无理、很无可奈何的事吗?
★★★
“你……你太偏激了,也……太看不开名利……”“鬼捕”只得这么说。
古怪的瞪着他,燕获不再咆哮:“我看不开名利?是的我看不开名利,试问有谁能看得开?你,你看得开?你终日东奔西跑,缉凶拿犯,最终的目的岂不也是升官发财,追求名利?他,他挑青城、闯武当、上少林又哪一样不是追求名利?得了,你少跟我谈人生、谈道理,没人会信你那一套……”
是的,芸芸众生又有谁能看得开名利二字?
你如有过被一个最好的朋友出卖了的经验,你当能体会出他现在的心情。
他是个破过许多数不清各类案子的名捕。
他当然知道没有一成不变的事,和一成不变的人。
他当然更知道许多明明不可能发生的事,也都令人难以置信的发生。
——“人心难测”,对任何事情都存着怀疑。
一般人是如此,身在江湖所追求的何尝不更犹有过之?
“燕大少,我……我想你的方法错了……”
“鬼捕”实在不知再如何点透这块顽石。
“我不认为我错了,就算错了,我也要继续下去,原先我诈死,只想引起他陷入我早张好的网里,然后再突其不意的除掉他,谁知道他比我更奸诈、更狡猾,居然宁可自己背上恶名,害得我前功尽弃,我更没想到那不要脸的残人竟也帮着他做戏?我痛恨,痕恨他们这一对禽兽不如的畜牲,我可怜,可怜我那四岁的儿子燕行,我更可耻,可耻你这江南名捕也会相信他们的鬼话?难道他们的居心你还不明白?我既死了,他们又怎会留下我的儿子,这种连三岁小孩子也骗不了的把戏,也只有你们才会相信,不错,我想杀了他,但是他又何尝不想除了我?连一个四岁的孩子都不能放过,也还亏得你们视若神明的.供着他,护着他,你……你们简直助纣为虐。”
这件事情怎突然又会变得那么复杂?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