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龙王 第十三章 无声的葬曲（第3 / 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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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已入殓，棺材已上钉，“森记”木材行后面的大木棚里又多了八口棺材。
田鸡仔还坐在原来的地方，好像连动都没有动过，又好像已经连动都不能动。
田老爷子从早上就坐守在这里，一直坐到天黑，没有吃过一粒米一滴水一滴酒，也没有开过口。
元宝也盯着她看了半天，忽然压低声音，悄悄地对她说：“你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因为老人在拨的是一首葬曲。
“什么秘密？”
无声的弦琴，垂暮的老人，三弦虽无声，却远比世上任何声音都凄凉。
“其实我的确已经有七十七了。”元宝一本正经地说，“只不过我一向保养得很好，所以看起来比较年轻。”
汤大老板又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问他：“你是不是只有十七八岁？”
戴天仇、屠去恶、金老总，都已经倒在地上，呼吸都已停顿，尸体也将冰凉。
“大概差不多吧。”
萧峻却没有看他，萧峻在看的是一些已经倒在地上的人。
“我看你最多也只有十七八岁，可是有时候我又觉得你已经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了。”
三弦无声，因为弦已断了。
汤大老板又笑了，笑得弯下了腰：“既然是这样子的，那么我这个老太婆更要好好地敬你这个老头子几杯了。”
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田老爷子已经坐在他旁边的一张椅子上，用一只手轻轻地拨着三弦，没有声音的三弦。
03
他的身边却又多了一个人。
灯光亮起，他才看到萧峻。
“为什么？”
田鸡仔点起了一盏灯，刚才吴涛从壁上取下的那盏宫灯。
“因为只有老头子才会有你这么大的疑心病。”
葬曲无声，因为他本来就不是要人用耳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