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2 / 3页)
与五行相斗,难就难在不知对方所向,这一会刚一会柔的,就是前一刻用对了术法,后一刻也得让它制去,除非早其一步,先行猜出对方的动作。在这上头,玉牌也没什么经验,五行道胎,在天地伊始时就没有了,就是玄霄也未曾见过它,更不提与之交战了。它自己从的是生死之道,与人相争,一阴一阳就能难受死敌手了,想来有五种变化的,定会更加缠人才是。
那二人交战是愈发激烈,一刀一剑如疾风过境,交错反复,朱厌刀固然有五行之力加持,但离天的剑法多变,那刀直着来,他就能让其反向擦过,对方一扫而过,他偏生就能先行一步。
柏楼见此,手里的刀是使得更快了,大起大落间,不再留一丝的余地,他知道对方并未尽全力,这斗志便是愈发的高,见江离未露破绽,他亦有些惊讶,继而是可惜,可惜他们今日尚在城中,只能以兵刃相对,本源功法是一概使不出的,若是到了那无人之地,与其斗法,想来也是百年难遇的趣事。
“道友剑法,果然出众。”柏楼赞道,朱厌刀侧落,恰恰划断对方的一缕发丝。
“居主这么说,可是要捧杀我不成?”离天挑眉,他侧身一避,恰恰停在一株老树前面。
这一次,离天直接退了半丈,原因无它,却是为了避讳那朱厌刀上的丙火之气,既是至纯,那物亦是灼热非常,就是昭昭接下这一刀,也未必不会受其所损。
因地所限,两人都未动真气,纯粹是以刀法,剑术比较,柏楼的刀仍在继续,他是一身玄袍,长襟开袖,使起刀来,丝毫不见累赘,直来直往,反有几分大音希声的境界。
他这刀法,看着简单,却是不好对付的,一轮下来,离天也算看清了七八分,朱厌的剑气,共分有五种,其中以庚金,戊土,乙木最为常见,那至柔的壬水,至烈的丙火虽少,却是在出其不意的时候显现,这才不好对付了起来。
五行之术?离天暗想,皆道五行融合之法炙烈非常,若是祭出,以这嘲风居的大小,早就损去七七八八了,决计不会是如今这等光景,可若说它不是,这天底下又还有什么轮转五行的法子?
两人对战一刻,这周遭的景物是通通没了模样,玉牌前一步才挪了地儿,这没过多久,就见着一人的剑风打过来,当真是想要看戏都没个看台。它叹了口气,只能使出老法子,一下跳到了离天衣摆上,几个探身,就爬到人肩膀上头了。
“我想引道友入局,只怕还差了些火候。”柏楼笑了笑,不再言语,朱厌刀布下天罗地网,自四面八方袭来,肉眼看去,竟是分不清其起行踪,唯见得一把银刀如新月,起落如织,如同在雾里一般。
被爬的人自是不乐意的,正要将玉牌甩下去,就听着这法宝低声道:“看不出缘法了吧?不若让本尊指点一二。”
离天冷哼:“有这份心,还不如去管管你那徒弟,上回是谁眼瞧着他对战,还在那焚天宗手下吃了大亏。”
他说的是萧景自断一指的事,玉牌听着,也有些心虚,他那会儿也没反应过来呢,再说了,打从什么时候起,这魔修这么关注萧小子了。不过是一点小伤,过两日寻个回元丹,不就啥事也无了,这大题小做的,显是在挑他的刺呢。
对方既说自己无妨,玉牌便不说话了,其实他看了一阵,也想起了好些事,像柏楼这等境界的,定是昆仑五主中的一位,只是对方这分神之体制得隐晦,单单瞧着,也辨不出是哪一位。
至于这刀法,就更没什么说头了,乃是从五行术法中悟出的一式,借着那朱厌刀的韧性,将五行之术轮转反复,还亏得朱厌石,若是换做旁的刀子,老早就化成一断废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