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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大智若愚的诡谲之谋,与那人行事,倒是极其相似。
白袍青年躬身施礼,笑道:“在下闻先生言谈不俗,却又不似禹州人士,不知先生名讳?”
“无翎山,稷下学宫,荆冲。”青袍男子面色如常,广袖下已化作粉末的青瓷酒盏,却暴露了他方才转瞬即逝的骇人思虑。
众人闻言,面露讶色。
荆冲,便是鹤见的关门徒孙。
世人如何品评萧维遣,与他无关
但他们口中所说不过如此的计策,却是出自西江月。
他绝不容许其他人说姐姐一个不字就算是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师兄也不行
西江月倒是面色如常,将指尖玉哨浸于清酒之中,黄昏夕阳斜照,越发显得她纤纤十指几近透明。
只听楼下青袍男子继续道:“此计乃虚实惑敌之法,算不上高明,但所谋者却是位擅度人心之人。”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还是那身着华服的离梓之率先回过神来,他乃西楚名门之后,不说祖上何其风光,仅眼下族中嫡系叔伯兄弟在朝为官者已不下五人,且他父亲还是当朝户部侍郎。
但与显赫世族、官员相比,一直鲜少出现于天下人眼中的无翎山稷下学士,却依旧无人敢轻视其地位。
能从稷下学宫走出的人,不是治世能臣,便是祸世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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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说话男子蓦然想到七年前那位唐姓少年,不过一个念头,他手中清酒已荡起层层涟漪,全无方才沉稳。
华服青年心中疑惑,却不开口,倒是他身旁白袍青年问道:“先生此话怎讲?”
“北冥臻多疑,此计难道不是正中下怀?”青袍男子压下心中杂念,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茅草借箭之法,不过是抛砖引玉罢了。”
言至于此,青袍男子心中方压下的杂念,再次翻涌。
那毫无新意的茅草借箭,不过是出谋划策之人的障眼法,沧州城下腹背绞杀、一线峰下大军压境,才是其中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