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朝天子 第十五章 窗外（第2 / 4页）

范闲苦笑，向陛下解释倒也不怕，东夷城要往哪边倒，终究还是四顾剑临死前的一句话，自己与王十三郎把关系弄地好一些，陛下想必也不会太生气，他只是好奇叶灵儿为什么表现地对王十三郎很熟悉。

……

叶灵儿点了点头，说道：“你不要再奢望能够瞒住他的消息，过不了两天，陛下就会知道他在草原上插了一手，你好好想一下怎么解释吧。”

……

范闲一怔，问道：“你听说过他？”

……

十三郎的目光很柔软，很寂寞，或许是草原上的风沙血雨，让这个温柔却壮烈的男子，开始体味到生命的另一个侧面，轻声说道：“这位姑娘很寂寞。”

他却不知道，两年前，北齐一代名将上杉虎，对于山门处的王十三郎便有了这个评价。

“她是叶灵儿，我的……徒弟。”范闲微涩说道：“她的寂寞，是我和她所有亲人一起犯下的错……对了，你昏迷的几天，都是她在照看你。”

范闲闻听此言愣了愣，回头看了昏迷中的十三郎一眼，开口缓缓说道：“他这种勇猛性情，如果放在军中，只怕必成难得一见的猛将。”

海棠不可能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旁，这个事实让范闲有些失望，虽然他和言冰云用了四个月时间，凭借着影子和王十三郎的超强实力，十分完满地完成了监察院的计划，但是一想到海棠还在草原上，而且有可能永远停驻在秋草碧海之中，范闲便是无来由地恼怒。

“他就是王十三郎？”叶灵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叹息着说道：“难怪会如此壮勇。”

这种恼怒，更多的是对苦荷临死前的布置以及北齐那位小皇帝的恨意。

范闲从她手中抢过湿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他叫王十三郎，东夷城的人。”

王十三郎未曾回头，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叶灵儿的侧影，像是在欣赏一个极美丽的景色。

“听说他后来还挡了叔祖一掌。”叶灵儿耸耸肩，“当日这个人给禁军留下的印象太深，大家极为佩服，这两年里说地多了，这人自然也就出名了。”叶灵儿的叔祖就是大东山事后复又飘然无踪的大宗师叶流云。

范闲忽然想到，雪夜里与十三郎第一次相遇，他用的是铁相的名字，号称自己要去抱月楼看尽南庆的美人，唇角不由泛起了一丝笑意，想起一些辞句，一些人。

“虽然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曾经当过你大半年的属下，但军方很多人知道，监察院曾经有过一位厉害人物。”叶灵儿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黯淡了起来，说道：“那年大东山叛乱，陛下被围困在山顶，上杉虎率领征北军亲兵大营攻山，杀地禁军节节败退，如果不是这位王十三郎悍勇一夫当关，只怕山门早就被破了。”

你静静地看着窗外，我默默地看着你，幕色牵着你我，体味温柔的寂寞。范闲缓缓摩娑着腕上的珠串，仿佛又回到了草原上，海棠正轻轻倚靠着自己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