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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走走吧,不要待在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让自己对即将分手的男人胡思乱想。
他想怎样是他自己的事,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分手’一词说出去了就收不回,她就当来这里散散心了。
几分钟后,她出现在北京酒店附近的一条人来人往的步行街上,看着橱窗里的一套洁白婚纱。
婚纱的白纱非常雪白,蓬蓬的一圈,非常美,飘逸,有女人味,裹胸上镶嵌着水钻,如人鱼的眼泪,剪裁非常精致,模特身上还配了钻石项链和小皇冠,与她以前穿的婚纱完全不一样。
她站在暖阳下看了良久,最终推门进去,要求试穿这套最新款镇店婚纱。
“好,你忙自己的。”滕韦驰点点头,没再追问,转身往前走,直接搭乘他的私人电梯。
黛蔺则悄无声息跟在他身后,眼睛一直看在地上,什么打量回忆的心情也没有了。
男人果真去找邹小涵了呀,是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敌人是势力一手遮天、位高权重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得了绝症、玉软花柔的娇娇女?
所以他忽然觉得邹小涵比较通情达理,朋友继续做,无视她的无理取闹?
难道她真的误会邹小涵了?邹小涵是真的得了绝症?那么娇贵的一个人竟然得了绝症?
即将没有男人的人想穿婚纱,会不会觉得可笑?可看着这套婚纱,她就是想穿,想穿着婚纱快乐的奔跑,而不是孤零零一个人拖着婚纱走在马路上,呵。
店员帮她把繁琐的洁白婚纱抱进了试衣间,说背后是系带的,你先将婚纱套身上,我去找个人帮你系带子,系紧了腰身才能显现出来,于是又出去了。
她正不想让人在旁边,把内衣带子脱了,将雪白的婚纱套身上,白嫩的肌肤和胸部被婚纱半裹着,一片洁白无瑕,她双目空洞,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这时,试衣间的门吱呀一声又开了,似乎是店员去而复返,准备给她系带子。
但是当她回头,却发现开门的人不是女店员,而是一个男人!一个传言他跑去了邹小涵那里,默认与她分手,没有死在树林子里,一脸怒意与急色的男人!
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呆呆望着跳跃的电梯数字键,完全没把滕韦驰对她说的话听进去。
滕韦驰拍了拍她的肩,让她回神,轻轻一笑,再次牵着她的手腕带她走出电梯,“茶室到了,跟我一起去见我父亲。刚才在想什么,喊了你几遍都没听到。”
“滕总,伯父我就不见了,我回房休息,大会开始前半小时我再过来。”听说又要见滕家的长辈,她额头直冒冷汗,牵强一笑,轻轻拨开新滕总的手就往回走,疾步走回电梯。
还是算了,滕家的二伯只怕也是瞧不起她的,她就不必自讨没趣,徒增烦扰了。
她又扭头对滕韦驰虚弱一笑,表示歉意,走进电梯,按上房间的楼层键。但走到房间门口后,她又不想闷在房里,看着外面的阳光想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