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楼台仙桃献寿,采莲船上品莲发难(第2 / 4页)
一听这话,水榭内贵妇小姐们都应景的笑了。
丑角甲摇头晃脑道:“花鼓做戏太过平常,估计你能府里门都进不去呢。”
花鼓妇道:“这可怎么办呢?”
丑角乙说:“你可有其他的技艺?”
那花鼓妇面有难色,而后一敲腰间的花鼓,道:“我会穿针!”
特别是魏大舅母,自打荷包鼓起来、长子纬哥儿今年春闱得中第三甲同进士之后,身上那股市侩气息全然不见,俨然一股贵妇气象,在席间谈笑风生,应付自如。
杨大太太交际能力也是一流,不过她那口山东济南味的官话在席间太过突兀——基本大家都说的是金陵官话,只得闭嘴多吃少说,做出一副温柔娴淑的模样来。
但都说相由心生,杨大太太薄唇高颧骨、眼神锋利,和温柔娴淑不沾边,所以她的沉默寡言,在外人看来就显得有些缩手缩脚了。
杨氏招呼着宾客,见母亲和大嫂这幅模样,心下又羞又恨又气,不免出了点小错,大夫人瞧见了,淡淡道:“你若是累了,就下去歇歇。”
这正是露脸的时候,若这个时候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次寿宴是大房、七房、九房的人出力呢。
水榭内又是一阵笑声。
丑角甲头摇的跟破浪鼓似的,“不可不可,这世上女子谁不会穿针。”
花鼓妇笑道:“我手指头笨得跟棒槌似的,不过舌头倒是很灵活,不如来个‘舌内穿针’如何?”
言罢,花鼓妇从荷包里取出一把绣花针来,那丑角甲数了十根递过去,揶揄道:“十根都穿上,这才算真本事。”
杨氏那里肯?直推说不累,喝了半盅茶,静了静心,又招呼客人去了。
荷花池搭了一个戏台,此时大戏还未开锣,颜九爷为讨颜老太太欢心,特地请了个来自蜀地的杂耍班子在表演吞火、变脸等绝技。
此刻戏台中央站着一个年约三十多岁、颇有些风姿、蓝色帕子包头、身穿蓝色交领窄袖布衫,下着膝裤,做花鼓妇打扮半老徐娘。
两个丑角装模作样的拦住她,问道:“娘子是要往何处去?”
花鼓妇说:“今日是颜府老太太六十大寿,我去献艺讨几个果子,沾一沾老太太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