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贺太后下黑手,许三郎举家赴南京(第2 / 3页)
回头看看一路走来的脚印,她也没有露过破绽,可今天是怎么了?为何会脱口而出内心最真实男女平等的想法呢?心里那道防线,何时开始出现纰漏?
“什么?!”睡莲大怒,“他是个什么混账东西!主意打到我身边的丫鬟身上来了!我的丫鬟只当正头娘子,怎么可能胡乱给人做妾?”
她一直很警醒的提醒着自己,在这个时代,只能按照游戏规则做这个时代允许的事,脱离这个时代的思想是致命的弱点!
燕京互赠姬妾之风盛行,依许三郎以前的风评,威武伯以为添衣是许三郎的通房,并有这个要求并不奇怪。
睡莲一怔,来到这个世上二十年,她一直压抑着本性,接受这里男尊女卑等等基本游戏规则,因为只有如此,她才能在夹缝中求生。
睡莲却置若罔闻,自顾自说道:“不行,太后居心叵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需要请曹贵妃娘娘帮个忙化解了……”
当日下午,承平帝命礼部发布了新年第一份旨意,赦了七十岁以上体弱诰命夫人、有孕七个月,生产完三个月以内诰命夫人们的朝贺。
许三郎松了一口气,转移话题玩笑道:“给你讲个笑话,今日大朝会有个大臣可能是昨夜守岁没睡好,居然失足从台阶上摔下去,四颗门牙一个不留,全部磕掉了,成了无齿之徒,哈哈,大过年的就这么倒霉。”
旨意传出,燕京那些年纪大的命妇感激涕零,对着紫禁城方向叩谢皇恩。今天一早实在冻的够呛,一想到正月十五不用继续受罪,病倒了的老夫人们心情大好,病都好了一半。
蓦地被转移了地方,小子龙半梦半醒,瘪了瘪嘴要开嚎。到底母子连心,睡莲也从思维里跳出来,抱过小子龙轻拍慢哄,好容易将他再次拖进梦乡了。
许三郎忙说道:“当年我跟着皇上去西北御驾亲征时认识了威武伯,成了莫逆之交,他为人豪爽,精通武艺兵法,现在是皇上牵制西北太后娘家的重要棋子,刚刚奉诏回京述职。”
许三郎忙做低伏小赔罪道:“是为夫说错话了,娘子原谅为夫则个。”
“你放心,我没有当即答应,暗想添衣是你从娘家带来的,主仆情深,敷衍了他几句,打算回来问问你的意见。既然你舍不得,我就找借口推了便是,另寻个比添衣还美的歌姬送给他,横竖威武伯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和我生分了。”
“什么无知妇人?都是为了利益而已。”睡莲板着脸道:“论起乱嚼舌根、歪曲事实,无事生非的,妇人如何比得上以参人为生的御史们?同样的事情,女人做了就是乱嚼舌根,男人做了却被夸赞为不畏强权、仗义执言?”
纵使如此,睡莲到底意难平,当晚许三郎半点便宜都没讨到,烙饼似的辗转半夜才睡下,暗悔当场推了该多好,这下子如何是好呢?
相比这份巨大惊喜而言,正月初一唯独顺平侯夫人没有去朝贺的消息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根本没有掀起什么风浪。
睡莲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许三郎见反思无果,就抱着熟睡的小子龙当挡箭牌,“子龙啊子龙,是爹爹造次说错话了,你长大了可别学爹爹。”
且说睡莲和许三郎抱着小子龙去永定伯府祭拜祖先后,并没有留下吃午饭,脚不沾地的回宁园吃了新年第一顿饭。
睡莲暗自思忖,许三郎以为她生气了,忙深刻的检讨反思,“是为夫错了,是人都会犯错、会有善恶,无关性别,就看那人心眼有没有长歪。”
饭后,有了早上的教训,许三郎说话小心了许多,他讪讪凑到睡莲身边,“今天大朝会散后,威武伯寻我说话,问我们宁园是不是有个叫做添衣的丫鬟,他说他无意间瞧中了,想讨来做外室,问我肯不肯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