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随乱红飞花去,入梦里不知身是客(第2 / 4页)
玫儿看呆了,越姬问:“母亲是不是很美。”
她狠狠了心,说道:“母亲,女儿认命了,商户人家也好、乡下地主也罢,女儿嫁就是了,只要好好过日子,不会比官宦人家差。”
玫儿点点头。
越姬将羊脂玉小瓶紧紧攥在手心,似乎若有所思。
越姬敛起笑容,道:“无论多么美丽的花朵,都有凋零的那一天。枯萎落地,化成丑陋粗鄙的泥土。”
越姬的脸色苍白如梅园里的雪,但是她的唇却是触目惊心的嫣红!
姬则将她拉到罗汉床上坐下,说:“你啊,刚才我还夸你聪明,怎么眨眼又糊涂了呢?无凭无据,又没有人证,即便是你父亲相信我的话,他如何拿着一瓶没有任何标记的毒药去发作大夫人?”
喝罢了茶,越姬在暖炉上温了一壶荔枝酒。玫儿担心的连连阻止,说您还在吃药呢,别喝酒了。
她见母亲笑得古怪,心下惴惴不安,道:“若父亲来了,您就把这个小瓶子给他瞧,父亲若知大夫人的狠毒,必定会将咱们住的地方护得铁桶似的,叫她再也害不到您。”
越姬摆摆手,斜倚在熏笼上,自斟自饮,举杯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雪嘛,玫儿,你来陪母亲喝一杯。”
回到家,一夜未眠,次日,她颤抖的将瓶子交给了越姬,说:“当时我没有直言拒绝,只是说要想想,母亲,大夫人心肠太狠毒了!居然用这么恶毒的法子害您!”
玫儿说:“母亲何出此言,都说‘化作春泥更护花’呢,即使零落成泥碾作尘,也有香如故。”
等丫鬟奶娘们醒过来时,大夫人早走了半个时辰,那个羊脂玉小瓶藏在她的荷包里。
越姬但笑不语,拿起玫儿的翠玉碗,继续自斟自饮,美酒将她苍白的脸庞抹上霞光,目光流转之时,倾国倾城。
大夫人还和她说了好些话,有一句话她记得最清楚,“一年之内给我结果,若事成了,我就厚葬你的生母,把你写入族谱,以颜氏女的身份发嫁。”
越姬笑了笑,摸着她的头,说:“好孩子,你小小年纪,向来思虑周全,母亲很放心。”
玫儿只是轻轻抿了半口,越姬却一饮而尽,还将手中的翡翠玉碗一抛,趴在熏笼上咯咯直笑。
她说:“我们母女住在这里好端端的,父亲又时常来瞧,大夫人的手还伸不到这里来。母亲,别再想着要回颜府了,大夫人是个不能容人的,您若是去了,还不知会被她怎么折腾呢。”
刹那间,越姬冷艳绝美如雪中梅花。
越姬依旧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