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太狠绝不孝子,归元堂管事报家门(第2 / 3页)
娘家回信来说,虽然如此,你毕竟还是二品尚家的孙子媳妇,有这个名分在,娘家在乡下这些年都很安生,没有人敢上门找晦气,这意思,还是叫何氏忍住。
睡莲一听是周妈妈,不禁想起了坑害自己不成,举家投水的奶娘来,暗想这个周妈妈不同于以前的奶娘,倒是个明白人。
夫妻走到了这个地步,连怨偶都不是了,人所以怨,是因为达不到预期,而何氏已经没有预期了,她偷偷写信给江南大地主娘家,说公公官职已失,丈夫还只是个秀才,恐怕对娘家没有多少帮助了。
“周妈妈说的很好。”睡莲对着周妈妈赞许的点点头,说道:“府里有两百余人,每天和我打照面只是你们十来位管事。你们手下办事的出了差错,或者不守规矩犯了家规,自是会处罚他们,可是你们做管事的,也要承担监管不力的责任。”
或许是担心何氏不给,魏咏每次都不是狮子大开口,张口是就千万两白银,而是或一百两、或八十两银子的要,这是数字何氏不好推,只得开了箱子数给他,心里缀缀道:老娘就当去八大胡同的相公堂子嫖了一回!
魏咏气汹汹的找何氏,何氏一改往日的温顺,泼妇般挥着鸡毛掸子叫道:“你若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立刻去顺天府击鼓鸣冤去和离!把你们父子的丑事闹得京城皆知,看你们还有脸出门,我带着嫁妆回娘家,从此离了你们这个大泥坑!”
睡莲要宁珂罗织罪名,暗中把魏小舅请到顺天府牢狱“喝茶”套话,这对宁珂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这家若是窑子,那我岂不是老鸨?魏小舅母当场气得瘫倒在地,直叫儿子魏咏去教训儿媳妇给她出气。
朱砂领命而去,此时一株线香刚好烧完。
言下之意,就是讽刺魏小舅夫子同槽而食了,魏小舅母大怒,一个耳光扇过去,何氏避过了,横竖她是豁过去了,冷笑道:“婆婆若对我不满,尽可要相公写下休,我带着嫁妆回婆家去,我虽出身不显,但也不愿意生活在窑子般的家里。”
“你们有管事的地位和体面,就应该承担起管事的责任。下一位。”
何氏相貌平常,丈夫魏咏一年都在她房里歇不了几次,而且每睡完一次,魏咏就借口捐官,伸手向她要嫁妆银子!
……就这样,库房的、内外厨房、洒扫、看门值夜的、浣衣的、内外账房、管车马轿子的等等站出来自报家门,朱砂将这些管事的话一一记下,末了,还要管事们签字画押。
睡莲朝着站在左手边最近、也是最早出言奉承自己的圆脸管事妈妈微微颔首,说道:“就从这位妈妈开始吧。”
嫡子都没有影子呢,庶子就要生在前头?何氏气愤之极,头一次顶撞婆婆道:“我的孩子?开什么玩笑,若真是个儿子,这孩子说不定是我小叔呢。”
那圆脸妈妈朗声道:“奴婢夫家姓周,是以前跟随永定侯太夫人娘家陪嫁过来的丫头,后来配给了侯府家生子,如今一家人都在伯府当差了;奴婢现在管着府里内外两个院的针线,针线班子一共三十五人,用永定侯府跟来的家生子是五个,皇上赐的官奴十七个,最近三年从外头买来的十个,还有三个手艺好的绣娘签的是活契,是外头聘来苏绣绣娘,只做伯爷和夫人的衣服,闲时教教府里其他绣娘针线。”
何氏看完回信后很绝望,这时恰好房里有个通房怀孕了——这是魏家第一次有姬妾怀孕!魏小舅母也想抱孙子好几年,听到消息后喜滋滋的叫何氏“好好照顾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补品什么的不要小气了,不管男女,这都是你的孩子。”
这位周妈妈口齿伶俐,最后说道:“奴婢的针线班子每个月领用月钱共计九十七两零两百钱。现在府里下人多了,针线班子需要添两个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