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4 / 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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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看看他的手：‘你还有机会能击败他?’
独孤痴的回答充满决心与自信。
‘心剑?’
‘是。’独孤痴道：‘心剑并不是空无虚幻的。’
他的态度真诚而严肃：‘你手中纵然握有吹毛断发的利器，但是你的心中若是无剑，你手中的剑也只不过是块废铁而已，你这个人也终生不能成为真正的剑客。’
‘以心动剑，以意伤敌。’
这种剑术中至高至深的境界，小方虽然还不能完全了解。但是他也知道，一个真正的剑客，心与剑必定已融为一体。
他说的是剑，是剑理。
小方佩服的不是这一点，独孤痴应该能说剑，他已痴于剑。
小方佩服的是他的冷静。
很少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小方自己就不能。
独孤痴彷佛已看穿他的心意。
人剑合一，驭气御剑。
是剑客所必须达到的境界，否则他根本不能成为剑客。
独孤痴又道：‘卜鹰虽然没有败，但是他也没有胜，就在我这只手被他捏碎的那一剎那，我还是可以将他刺杀于我的剑下。’
‘你为什么没有刺杀他?’小方问。
‘因为我的心中仍有剑。’独孤痴道：‘我也跟他一样，我们的心中并没有生死，只有胜负。我们求的不是生，而是胜，我并不想要他死，只想击败他，真正击败他，彻底击败他。’
‘我已将我的一生献于剑，现在我说不定已终生不能再握剑，但是我并没有发疯，也没有崩溃。’他问小方：‘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小方承认。
独孤痴又问：‘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还没有倒下去?’
他自己说出了答案：
‘因为卜鹰虽然捏碎了我握剑的手，却捏不碎我心中的剑意。’独孤痴道：‘我的手中虽然已不能再握剑，可是我心中还有一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