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3 / 11页）

他有一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是谁要你来找我的?’

这个小孩子挑起了大拇指：‘当然是我们的老大，他要我带你去见他。’

‘你们老大是谁?’小方问：‘他人在什么地方?’

小方根本没有去想，也没有去猜。

他一直坐在房里等。天色暗了，天黑了，又过了很久，他才听见敲门的声音。

确实是有人在敲他的门，敲门的却不是今晨阳光初露时仓惶离去的那个女孩子。

敲门的是个小男孩。脏兮兮的小男孩，看起来只有八、九岁，身上居然还穿着件大人穿用的缎子做成的大褂。

小方忍不住有点奇怪。这个客栈里的伙计，怎么会放这么样的一个小孩进来敲他的门?

所以她一定要等到晚上才能重回人间，至少也要等到天黑之后。

——她究竟是人还是鬼?

她要和小方谈的是什么交易?是不是一种买卖灵魂的交易?

天又黑了。

小方在等，等她来。

更奇怪的是，店里的伙计就在小孩的旁边。非但没有阻止，而且居然还对他很客气。

——这么样的一个小孩难道也是个很有来头的人?

小方忍不住问他：‘你是来找我的?’

‘不是来找你是来找谁的?’这个小孩子凶巴巴的说：‘不是找你，难道是来找乌龟王八蛋?’

小方没有生气。

在一间如此狭窄阴暗潮湿的廉价旅社斗室中枯候坐等，不管他等的是人是鬼都不是件愉快的事。

小方却很沉得住气。

他既不知道那个女孩子会在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她会从什么地方来。

——是从窗外来?还是从门外来?是从屋顶上掉下来?还是从墙壁里钻出来?

——是从天上来?还是从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