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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太子爷那一支里,有了左相齐家的齐陌煜为后继人,他乔津如若再去投靠太子爷,那也只能是居于齐陌煜这个小相爷之后,永无出头之日,虽然乔津自己也承认齐陌煜的确不愧于小相爷之称,乃国之相才,但乔津自认为自己比之齐陌煜,也是私毫不差的,但一朝不可有两相,两相必有相争,就如当今的左右相一般,心不齐,则国动摇。
所以乔津的志向,就是扶明君,他眼中的明君就是眼前这号称残废王爷的凤墨琰,试想一个皇子,能忍受着身体与精神的折磨,再在这到处充满了你死我活的争斗的宫殿中隐藏了自身的力量,活到现在,本就是大不易。
有道言,天降大任与斯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于乔津而言,只有吃过苦的帝王才更能知百姓之艰辛,才能当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帝王,而这些,乔津认为最符合条件的都是这庶出的凤天七子凤墨琰。
所以乔津对凤墨琰那是格外的客气,有一种找到了新具,又特别想让这玩具发挥它应有的能量的冲动,恨不得立马就能杀个回马枪,把那帝王之位抢过来,开始一番宏图伟业。
到了二楼,凤墨琰只是瞥了一眼左右,那乔津便会意的开口道:“王爷请放心,这二楼是乔某家人怕乔某平日读书被吵,所以全包了下来……”
凤墨琰心里唏嘘着这乔家为乔津科举一事,可真是大手笔呀,这二楼一间上房一天就是二两银子,这还全包,这得多少银子呀。
两人上了楼,乔津明显对凤墨琰比较满意,又是亲自泡茶又是让书童上点心的,唯恐伺候不周了的,乔津这样让凤墨琰很是不适应,莫不是这乔津早就知道自己要来,特地有准备的。
“乔状元无需客气,今天本王来也只是有事相求的。”凤墨琰不得不先开了口,实在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无奈局面。
乔津眨巴了下一双无辜的大眼,意味深长的说道:“仆侍主自古以来乃天经地义,王爷何来不安之说……”
只是乔津不解凤墨琰为何会对自己这么明显的投靠置之不理呢?难道是自说的不够明白,或者是凤墨琰已经找到了合适的辅佐人选?
这样的答案让乔津彷徨,自己走仕途这么一遭还不是为了父亲的愿望,为了扬家族之荣,更重要的是要打击到左相齐家一脉,树立家族的不败之地,难道自己与父亲都看错了么?难道这凤墨琰只是一个无能的王爷么?
乔津不能接受这样的答案,故而脸上的神情格外的阴沉:“王爷才是谦虚,论当今几位皇子中,就连太子爷也不若王爷这般的隐忍大度,忍常人所不能忍,隐外人所不知的苦,这才是真正的君主,相信日后王爷登得大宝,定能为我凤天子民谋安福而非贪享个人荣华。”凤墨琰冷眼扫过乔津,要知道乔津这番话,已经是明显的逆反之言,如若有心人告到父皇那儿,那不光是乔津要完蛋,就是自自己也要受了牵连的。
凤墨琰狠狠的怔了一下,乔津这一句仆侍主,可不一般,乔津现在的身份可不是过去一个默默无名的士子,而是当朝的新科状元,当朝的新科状元自称为仆,而把他称为主,这意味着什么,凤墨琰心知肚明。
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本无意此道,故而听乔津这么一说,觉得今个儿自己这一趟来的倒也算值当,最起码知道一点,这新科状元貌似不简单呀……
“乔状元谦虚了,你乃我朝新科,万千子民的期待,朝廷的骄傲,当为我朝效力,而并非鄙人这小小的一个残废王爷不是吗?”凤墨琰也适时的表明了心迹,权位他无意,只是求得一世安稳罢了,乔津今时今日之言,是为试探,还是投靠,都不甚明朗,所以唯有以静制动方是良策。
乔津有点诧异于凤墨琰这样言语,当下脸色微变:“那不知王爷今日重金买下我的乔某的状元扇,又亲自前来,有何贵干。”
仕途上讲究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之于乔津来说,他乃新科,未来的官职免不了任职翰林院庶吉子,以后的官途最高位,也无外乎丞相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