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爱情尽忠,对亲情尽孝(第3 / 3页)
管嫣当年怎么搅得他家宁静不再,他记得一清二楚,他的母亲何错之有?只是想要一心一意爱着一个男人,她美丽善良,甚至对父亲做的事情一无所知,只是那么全心全意地相夫教子。可她错就错在,跟一个心肠毒辣的女人同时爱上了一个男人。
女人之间的嫉妒有多可怕他一直不清楚,但遇上了管嫣后他就明白了。
错在他父亲,不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最终还是伤害了他的母亲,当看见母亲七天七夜不说话时,当看见父亲紧紧抱着母亲时,那时候的他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年柏彦从不相信这世上只有光明,一如他从小到大,经历过的,见识过的,灰暗多于光明。管嫣的毒辣,再到叶鹤峰的落井下石,一系列的家变让他觉得,想要拥有光明,你必须要去做那个可以创造光明的人,否则,你只有被动挨打。
年柏彦深吸了一口气,胸口涨呼呼地疼。
丁教授愣了,他看出年柏彦眸底的不耐和压抑着的怒火,便不再多说什么。
就这样,气氛出现了压抑的安静。
只有,优雅的小提琴乐还在,如水徜徉在空间。
这世上往往越是优美的东西就越是残忍,正如这音乐,每个音符轻轻荡荡地飘逸出来,落在人耳,滑到心头,却像是一张张锋利的刀片,那薄而快的刀刃轻轻划过心口,在疼痒间就已是血痕累累。
两三分钟后,年柏彦打破了这份寂静,声音已恢复平日来的淡然沉静,他道,“丁司承对这件事知道多少?”
这种疼一直蔓延,无目的地蔓延,将他的胸口堵得透不过气来,他无所适从,很想拿把刀狠狠捅进自己的心脏,让自己透口气,又或者是,此时此刻就有把枪,他一定会给自己的胸口上来这么一枪,让自己舒服点。
隔了许久,他才让自己的气息喘匀,看向丁教授,一字一句问出了多日来始终压在他心头的问题,“当年,对素叶施.暴的人,是我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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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教授一激灵,赶忙解释,“你放心,他对咱们之间的事,对年家的事一概不知。”
年柏彦面前的咖啡冷了,亦如他的眼眸。
丁教授看出他情绪的细微变化,马上又说,“我和你父亲是同学,他找到我时就跟我说过他正在走一条不归路,人有时候为了利益可以牺牲很多东西,但他最不想牺牲掉的就是亲人。当我看见素叶奄奄一息地躺在那儿时,我就知道你父亲做的不是什么普通的事儿,正如他说的,他正在走一条不归路。”
不归路。
是的,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