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 对着这样的老东西,你吃得下吗(第2 / 8页)
看着太子那对奉德王情真意切的忏悔之态,四处的都鸦雀无声。各个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至于有几人相信太子的话那就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夏高也不知作何想的,龙颜肃穆威严,让人猜不透半分,默了片刻,他剑眉一拧,看向地上的夏允浩:“你既知道误会奉德王,那为何又要诬陷承王?还让人将其府邸搬至一空?”
夏允浩愣了愣,目光投向偃墨予那方,也是带着歉意,须臾,他收回目光,在夏高面前低头:“父皇开恩,儿臣并非有意要诬陷承王,实在是这些时日所发生之事太过巧合,让儿臣误断罢了。因承王突然消失无踪,儿臣派人多方打听都不见其下落,不得已,才命人搬空承王府,也只是想逼承王现身,儿臣真的没有其他的意图,请父皇明鉴。”
看着在那自编自演、且独角戏唱得比戏子还好听的太子,白心染后牙槽都磨痛了。
“来人,将皇后拉开!朕审问太子期间,若有人胆敢肆意扰乱,一律给朕拖出去斩了!”儿子他管教不好就算了,连女人都管教不好,这些个东西都当他是活死人,想糊弄就糊弄的吗?
楚皇后带来的宫人一看夏高说出如此严厉无情的话,顿时都心惊胆颤的上前将楚皇后带到一旁。而楚皇后除了对自己儿子充满担心之外,看向夏高的眼眸一时间蓄满了泪水,复杂的情绪在眸中不停的翻滚,咬着红唇,让人看着无不替她感到委屈。
这就是帝王,一个对她无情到极点的帝王。
自从她嫁他为太子妃开始,他就从未正眼看过她,更别说什么情真意切了。她之所以坐在皇后这个位置上,那仅仅是因为她是先帝选的太子妃,他的正妻。
二十多栽的夫妻,在他眼中根本就不算什么,他甚至可以随意说出要取她性命的话,他甚至可以在众大臣面前不顾及她皇后的身份给她难堪……
“混账东西,朕都回京了你还给朕装糊涂,还不赶紧给朕如实交代?你为何将奉德王打入天牢?有为何诬陷承王,甚至还将其府邸搬至一空?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如今朕站在你面前,你还敢跟朕装糊涂!你以为你装糊涂朕就拿你没法?信不信朕照样让人将你拉出去斩了?!”
“父皇?”夏允浩眸底闪过一丝骇然。
而在一旁的楚皇后在夏高话刚落下,顿时神色一惊,站到了夏允浩身前,惊慌的看着夏高:“皇上,太子究竟犯了何罪让您一回来就要斩他的脑袋,他可是你的皇儿啊?”
看着站出来替太子说话的楚皇后,夏高神色一凛,威慑迫人的目光瞪想一旁的德全:“德全,速将皇后送回宫中!”
“不!”楚皇后见夏高不似玩笑的样子,顿时就有些急了,拦在自己儿子身前不说,还心有不甘的朝夏高说道,“皇上,太子他到底犯了何罪要让你如此龙颜大怒?今日你不给臣妾一个解释,您就让臣妾随太子一起被处斩吧!”
“太子,朕问你,可是你让人将奉德王给打入天牢的?”
夏允浩低着头,让人看不到他的神色,只听到他很诚恳的回道:“回父皇的话,的确是儿臣将奉德王打入天牢的。因不久前,儿臣听闻消息,说奉德王在外私采银矿,造成我蜀夏国大量白银流失不知所踪,不仅如此,消息还称奉德王在外私设兵器坊铸造兵器并私运出国,儿臣甚感兹事体大,索性就让人带奉德王去牢中问话,那曾想天牢竟突起大火……导致……”说到此,夏允浩抬起头一脸的痛色和懊悔,当抬头看到夏高身侧的夏礼珣时,他猛的睁大双眼,似是很震惊的唤道,“二弟……你……你不是……”
看着装的比什么还真的夏允浩,夏礼珣冷冷的笑道:“皇兄,是不是觉得我没死很不甘心啊?”
“你……”夏允浩一脸的受伤,那过于柔美的脸看起来就多了几分楚楚可怜,“二弟,你怎么能如此说?你不知道,自从大火过后,皇兄可是一直都在为你难过,甚至是夜不能寐……你不知道皇兄心里有多恨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糊涂把你送去天牢呢?皇兄真是该死,竟听信谗言误会你……”
一句‘听信谗言’让夏允浩无形之中把罪责推了出去。
眼下的状况,就似母鸡护小鸡,让四周的人定眼相望,但谁都没有做声,就只是静静的看着,仿佛中间那一家三口在唱戏一般。
而夏礼珣扬着唇角,嚼着冷笑,孤傲的眸光充满了鄙视。
偃墨予和白心染夫妻俩极有默契的站得远远的,毕竟太子的事跟他们还真没什么关系,现在是奉德王与太子之间的斗争,跟他们夫妻俩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今皇后再来插上一脚,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袒护自己儿子,这戏码,谁站出去谁就会挨刀。
夏高脸色极度的难看。原本他是想好好的审问太子一番,顺便给另外两个一个说法,以抚平奉德王和承王所受的委屈,结果楚皇后偏偏跑来当众护儿,让他顿时看向楚皇后的目光都是凌厉中带上了浓浓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