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是如此炼成的(第2 / 3页)
仿佛也是有道理的。再往前推五年,彭忘川也是热衷于游走于各种相亲场所的,也因此认识不少女人,更交了几个女朋友。但每每到了床上,他就对这些女人提不起丁点兴趣,小弟完全不配合,他被人骂无能的时候还少吗?
如果不是每天清晨起床时,自己的小兄弟都昂首挺胸,彭忘川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理功能有障碍。后来他只能找借口安慰自己,他自己是个正人君子,只有真正结婚了才能行夫妻之事,再此之前都属于耍流氓,反正从此再没有相亲的兴趣。
“大哥,看年岁你也不小了,一直一个人过吗?”彭忘川想转移话题,他跟文沫,是医生与病患、朋友与朋友的关系,他不屑于干挖墙角的事,更不会在自己根本没看清楚内心真正想法之前,贸贸然失去一个可交的朋友。
“其实本来可以不是一个人的。”难得的,这位喜怒不形于色,十分自制内敛的大哥此时脸上带出几分悲伤,眼神中也有满得要溢出来的伤痛。不过也仅是一瞬间,他发现自己说漏嘴了,急忙转身离开,一瘸一拐的身影远去,在残冬季节,分外萧索。
文沫的电话没有再打回来,彭忘川在办公室转圈转得都有点想吐了,才终于还是没忍住,主动回拨过去。
那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像无根的浮萍一般突然出来,没多久便来势汹汹,一发不可收拾。在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彭忘川一直小心避着文沫,除非每月定期的几个疗程之外,没有私下相处过。
文沫某些方面心思细腻,某些方面又粗枝大叶得厉害,她当然能感受到彭忘川突然的疏远与冷淡,却没有多想,只归结为最近一段时间他太忙了,没有心情应付她,也渐渐没再找过他。
可今天熟悉的号码跳出来,叫彭忘川太阳穴突突得跳,一半是紧张,一半则又有些期待。他已经有些日子没想过她了,更是在那一回春啊梦后再没梦到过她,是不是已经将偶然错误的悸动平复下去了呢?他有些犹豫着,要不要接电话,还是干脆假装自己正忙着,视而不见。
对面的人自然发现彭忘川盯着手机,直到它从轻微而有规律的震动又重新安静下来,彭忘川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怅然若失。
他微微一笑,站起身来,礼貌告辞:“彭医生,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就不打扰,先走了。”
再次弄个醉鬼回家,彭忘川心里说不出的郁闷,怎么又是这货!
他满脸嫌弃,看着半靠着马桶,吐得肠子都要出来的闵三行,上一次好歹睡死了,这一次,怎么这么火爆。听说这货有洁癖,喝醉的时候倒真半点看不出来,不知道如果现在他拍张照片留存,以后拿出来,这家伙会不会把脸都洗掉几层皮呢?
“没事的,我没事,您尽管坐。”彭忘川看看表,才刚刚两点,一般这位老哥来了,绝对会一坐一下午的,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地对望,也着实无聊了些。但人家散财的都不介意,他一个挣钱的,这点小小的迁就看在钱的面子上也不可能做不到。
“我倒是真没事,你嘛,就不一定了。彭小弟,看你一眼春色,可是春心动了?不知道哪位美女有此荣幸啊?”庆大哥笑得眯着眼,戏谑地望着彭忘川。
“哪有,我孤家寡人一个。”在这位大哥面前,为毛自己总有种感觉自己才是病人,对面的大哥往那一站,直直望着你,简单三言两语,就能轻易让人敞开心扉。
何方神圣啊?
“孤家寡人是像我这样的。呵呵,年青人,你呀,还有大把大把时光值得去享受生活,何必非要自己一个人。人生最大的乐趣,是有一个知你懂你疼你爱你之人,与你共度余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