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三十九章,爱掺和的梁山王(第1 / 6页)
阮琬很快忘记梁山王又占他便宜,不忘记也不行,没法儿去和王爷理论。和宝倌等有说有笑。
“要说这儿哪里好,你们看到没有,月亮比京里的好。诗上说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就是这个意思了。空旷地儿,手可摘星辰。”
他说着,在他背后的一处篝火旁,老兵们听的如醉如痴。
还有梁山老王是儿子的好帮手,他亲自登门请阮老侯吃了几回酒。阮家总得给脸面,让阮琬留在军中。
后来有几回小仗,陈留郡王肯带他,一混又是两年,。阮倌回京成亲。本想不回去了,军中联名给兵部让他回去,美其名曰,还有好些人没中举。
小阮将军成了军中的教书先生,无奈返回又呆到去年,阮英明的一封亲笔密信到军中,琬倌这一年呆的最安心,静等回京之日。
倘若有仗给他扬名立威,如袁家伯父的石头城之战,如据说梁山王当老鸨的板凳城之战,如瑜哥璞哥走丢的那种,小阮将军只怕馋的不肯走。
但他平时实在太无聊,教完书,对阿谀的脸儿们话也不愿多说几句,实在不投机,也不能怪他有思乡之意。
这群人看似都喜欢他,阮琬一开始挺喜欢,没过仨月恨不能见人就捅几拳。
堂哥阮瑛、异姓哥哥方澜等人杀得那叫一个痛快,跟着袁家的瑜哥璞哥大杀四方。梁山王的奏折里因此暗示瑜哥可以封郡王,凌离等人还没回京,宫中就有好些赏赐,家里人跟着面上有光彩。
琬倌不知道自己倒的哪份儿霉,运道跟哥哥们不同。
年景太平,大仗没有,袭扰不断。头一回巡逻遇上敌兵,阮琬兴奋的就差大叫这些都是他的。结果呢,全队的人护着他,他一根汗毛也没碰到不说,回营报功,他是上上份儿。
以后时常如此,阮琬气也好,恼也好,全都无用。梁山王亲自安慰他,将军们安慰他,只有萧战跟以前一样风凉的说实话:“别蹦了!文曲星的儿子,都舍不得你,拿你当摆设不好吗?”
能解他这种相思的人,只有香姐儿夫妻、加福独一个,可不是夫妻、宝倌和军中后又来的京都子弟。
香姐儿夫妻常年忙碌挖树种树看庄稼,能说话的时候不多。
梁山王又让儿媳一步,加福独掌大部分决策,阮琬不能无事总寻她说话,再说战哥也不肯答应。
宝倌已袭爵,在他自己的封地上。这日子太平,不是梁山王有令,一般不来中军。
如今天这般又有京里的月饼吃,又能相聚的日子实在难得。
“你才是个摆设!”阮琬挥拳头去揍萧战。
萧战知道他心里憋闷,同他对了几拳,再吼道:“摆设哪里不好?不是珍珠宝贝,谁肯摆着?你家多宝阁放的瓦片石头吗,安生!”
阮琬恼火的写信回京,又让父亲小二一通教训:“你有能耐就有仗打,你有能耐谁也别想拦你。”
但巡逻一个月都轮不到一回,偶尔出去一回,至少一员经验丰富的将军陪着,意思是怕他有个闪失,阮琬因此不是对手,小仗也过不了瘾。
一年后,他恨恨打算回京,梁山王给阮梁明兄弟写了几封言词恳切的信,接近卑微。都知道梁山王最会装模作样,他谦卑的时候不一定真谦卑,他傲慢的时候也不一定真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