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石室（五）（第2 / 4页）

“所以刚才那个故事你是想告诉我？”

白瑞宁愣了一下，而后才记起原本的初衷，却是再拿不出当时的深沉心态了，失笑道我是想说，虽然我是包子，但逼急了，包子也是会跳墙的，就像那天去刺杀你的那位颜姑娘一样。所以有事咱们还是别采用太极端的手段。”

对这番说辞，莫如意明显露出不屑的神色，“你可那颜清的下场？”

白瑞宁忙道我不想，你不要说。”

莫如意全身放松地倚在墙上，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会，才问道为？”

“你这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莫如意慢慢地摇着头，似乎在说他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买卖。“不过……你这方法虽然笨了点，但总算报了仇。”

“聪明人有聪明人的路，笨人也有的笨招儿，”白瑞宁抬头看着光线洒入的地方，“不过我虽然可以，但我一点也不觉得开心。那段我每天都想着计划能不能成功、每天想着我一定要让那两个女生我不是好欺负的，可到最后，我不仅学习成绩下降，还连与正常交往的都没有，耗费了我大量的精力，全副心神都在注意着这件事，所以我一点也不觉得开心。”

“那是因为从一开始你的方法就了。”莫如意随意地倚靠在那，声音也不如之前那样紧绷，眉目间的阴鸷几乎不见，倒像是在给白瑞宁介绍经验一样，“如果你一开始就告诉他们你很凶，这件事根本不会发生。”

白瑞宁想了想，扭头看着他，“可是，我根本不是那样的人。我可以装作很凶，可我又要去哪里交？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我是个假凶人，如果让我去和那些真正强悍的人做，我也会不知所措吧？无不少字而我这样的个性，虽然有时候会受人欺负，但还是会交到很多性格温和不专注心机的，我也更喜欢和她们在一起。”

“那你觉得我凶吗不跳字。莫如意突然问。

白瑞宁起身去把那块石子再捡到手里，一边丢，一边低声说道你不说，我还能猜想她是不是另有生路，你若说了，要是不好的结果，我便连想都不能想了。”

“你这是自欺欺人。”莫如意偏偏头躲过落向他的石子，而后捡起来，在手中掂量着，“就像你说的那个故事，也不过是你想象出来的罢？”

白瑞宁微一愕，许久之后，她低笑一声将头埋到手臂之中，“是啊，是我想象出来的。我制定了这个计划，每天晚上都跟着那个女生看她的行程路线，甚至连那套闪卡也是真的省了一个月的午饭钱买下来了，但没有情书，也没有举报信。到最后关头，我还是没敢那么做。我真的是很没用的。”

白瑞宁原是打算宣示的勇气，可不想被莫如意一语道破，她仿佛又回到那些不断重复着计划打算、不断说服一定要这么做的日子，想得多了，竟然以为是真的，她现在才记起，当最后她决定放弃的时候，连她都对充满了鄙视与失望。

白瑞宁老实地点点头。

“那林渊呢？”

白瑞宁有点明白他要说了，慢慢理顺的想法说道其实林渊也是个很强大的人。他虽然看起来挺不着调似的，但他做事皆有条理，闹得再疯，也不会失了底线，而且他很有本事带动气氛，让人不知不觉间就觉得和他很熟了似的。况且，就从他能和你做这一点说，他也不是一般的人，如果他真是纨绔无用，像你这样傲气的人又怎肯与他为伍？”

莫如意颇为意外，轻笑道你竟真看得明白？”

“我说过啦。”白瑞宁指指的脑袋，“只要慢慢地想，总会想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