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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几句话，打消了文章最后的一丝顾念，双手抱拳，道，“那文某便多加打扰！”

入了马车，简单的摆设，却是极为干净，那时正接近夏末，马车内却感觉不到半分燥热，想来也是意外。

因为顾及女子，文章自从车内，从未抬头，低头不语，只是流转间看到一双苍白而干净的手，还有桌上那一本薄薄的佛经。

惊讶之余，文章心思转动的极快，想来是信佛之人，所以才会有如此善良的心肠。

“姑娘信佛！”为了避免尴尬，他试图开口打破沉默。

文章方才如梦清醒，尴尬之余，急忙补救，“姑娘，一时失礼，切莫见怪！”

“公子客气！”女子的声音无半点不悦，“公子可是要入城？”

“正是！”

“如若公子不介意，不妨坐小女子的马车，一同回城，如何？”

文章一惊，有些不相信，又纠结于男女授受不亲，反复三思后，道，“姑娘好意，文某心领。只是，事关姑娘名节，恐有不便。姑娘还是自行先入城便是！”

“不过是一种精神寄托！”女子温婉一笑，文章却敏锐的感觉到她语气中淡淡的落寞与惆怅。

马车在关城门的最后一刻顺利抵达，那时的雨水停了下来，满集市都是潮湿过后的气息，却带来了舒服的凉意。

文章在某个隐蔽的地方下了马车，倒也不是什么，关键还是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离开前，他很想要问一问，女子的芳名，最终只是道了谢，淡然离去。

也许，那个时候，他心中隐约有份怀疑，莫名的一种怀疑吧。

马车内隐隐约约传来低低笑声，“眼下，这一场雨来的凶猛，一时半会怕是停不下来，再不入城，恐怕今日要留宿城外了！”

文章经她这么一提醒，看下天色，后知后觉城门关闭的时间，一时也是蹙眉。

“公子这般纠结，难不成是信不过自己的人品？”

“当然不是！”

“即是如此，公子又何必如此纠结于世俗观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