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六十六章(第1 / 4页)
然而话还没说完,脖颈上便挨了一记刀柄。钱氏眼前一黑,便扑倒在地上。
二郎见她倒地,方上前擒住她的衣领,想要将她捆绑起来。然而钱氏却是装晕,觉出二郎近前,回头便将手中石杵向他抡去。
二郎却比她更快,手中短刀一挥,正切在钱氏手指上。钱氏手中石杵落地,却依旧不管不顾的一头向二郎撞去,想要趁机冲出。
二郎撕住她的衣领,将她用力搥在地上按住。
钱氏还要挣扎,二郎便反手勒住她的脖颈。
许久之后,二郎终于沉默的站起身来。
他俯身去试那青年的脉搏,忽见那青年半睁着眼睛,瞳仁散乱无光,脑中不由嗡的一响,下意识的便后退一步。
那青年没有再动——他确实是已死透了。
这半年来坚守台城,二郎实在已见多了尸首,他本该心如止水。可这一次他只觉着触目惊心,那双无神的眼睛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但他并没有为此纠结,他只将那青年的尸首拖至门后,随即擦去手上、脸上的血水,回身拾了武器和绳索,便踏出了房门。
片刻后钱氏便已喘不过气息,手脚胡乱挥动着,宛若溺水。二郎这才松开她的脖颈,将她的脸按倒在水缸上。短刀比在她脖颈旁。
钱氏略缓过气来,喉中只是哀求,“饶命——”
二郎便道,“想活命,便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钱氏忙胡乱点头,“你问,你问……”
二郎便问道,“他当真是那逆贼的儿子吗?”
钱氏正在灶房里碾香。
其实她已在菜粥里加了曼陀罗,但因怕二郎察觉出药味来,加的并不多。又因心虚而手忙脚乱的加多了水,冲淡了药效,故而总有些放心不下。便决定再去给他们房里点一撮安神催眠的香药——明日那青年便要入城去告密,她一个人守着这姊弟俩,若不多加些药放倒他们,还真有些安稳。
她手头没有现成的香料,便拆了一串合香珠串,用药杵捣碎了,碾磨成粉。
那药碾子辘辘作响。
她听见开门声,便唠叨,“让你去送个粥你送到现在,早和你说那个小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