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有不平 二(第1 / 6页)
有栓则是先问过凌墨吃饭没有,听说吃过了,对凌墨道:“姐今天打坏人了。”凌墨把药兜子放进屋里再出来院子里站着凉快:“打坏人,还是被坏人打?”哥今天惩治一个坏人。
“你快来,俺侄子胳臂腿都断了。”随着声音跑过来一个红衣黑裙的妇人,凌墨也认出来这是谁了,这是王媒婆。一向是打扮得油光脂滑的王媒婆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哪个挨千刀的把俺侄子打成这样子,一定要告官才行呢。”
一听说是胳臂腿都断了,凌墨也不耽误事了,快步跟着王媒婆到她家里去,一身是泥是血的王大成睡在床上只有哼哼的份了。听着王媒婆怒骂着要报官,一旁送来的车夫先笑一声:“您介,还没有给我钱呢。再说这报官也是不赢的。”
听着车夫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再看看床上只是哼哼说不出来话的王大成,这个人一看就是一个惫懒人物。
凌墨虽然不知道是打了福妞的主意,也不想做一个惩恶扬善的英雄,可是这样的人不教训放过去真是难过。
“哎哟,妈呀……”王大成突然传出来的惨叫声,把屋里的人都吓上一跳,掏钱给车夫的王媒婆赶快三步并做两步过来看:“先生,你这是救人吗?这可是俺王家唯一的一条根,你轻点儿吧。”
福妞倒是看了一个稀奇,先生带着一帮学生手里拿着家伙把几个地痞打得抱头鼠窜,福妞看完了笑一笑就迈步准备回家去。
“哎,哎,姑娘慢走。”没有演成救美记的王大成着急了,自己亲自上阵拦住了福妞,福妞一看眼前出现的这一个人,扑哧就是一声笑,这个人打扮得太好笑。
就象戏台上花花公子,一件新长衫上居然还绣花,象是女人一样,脖子后面斜插一把折扇,脸上也是无赖相,笑得嬉皮笑脸地:“姑娘家住哪里,这里地痞甚多,可否让我送上一程,看看刚才,也是有几个地痞,说不定就是打姑娘主意的,姑娘,你单身一人行走,你要小心才是。”
这一堆循循语气说出来的,似乎关心的话福妞再笨也听明白了,立即瞪起眼睛来:“不用你送。”然后从王大成的身边大步走过去。
王大成一着急,自己精心想要表现的英雄形象就没有保住,而是伸出手来去扯福妞,然后就听几声“哎哟”声,福妞继续大步走自己的,王大成摔在街上,过了一会儿才痛哭出来:“妈呀,我的手,妈呀,我的腿,妈呀,有谁送我回家,双倍给他钱……”
凌墨只是点头笑:“好,好,只是这接骨哪里有不痛的。”随着屋里的王大成的惨叫不断,王媒婆的提醒声不断,凌墨终于在折腾够了王大成以后,帮他接正骨头,上了夹板,走出来后凌墨的心里还是得意的,惩治这样的人最让人痛快。
回到家里,福妞同有栓正在说得痛快,又是到晚上才回来,凌墨的主顾不少,别的地方再走一走就到晚上了。
离得老远一看到竹子心里就高兴一些,再进来看到一地菊花,凌墨也是面带笑容:“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有什么开心事情让我也听一听才是。
“在说有栓上学堂的事情。”福妞正在说这个。关院门的凌墨就问出来:“束修多少?”有栓和福妞都愣了一下,凌墨直接问出来:“一个月多少钱?”
福妞偷笑一下,束修,姐猛一听是不会明白。这才回答凌墨的问话:“一年是二两银子,年节下的礼是另外的,那个就随各人心了,不过要有,让别人看着先生面上才好看。”今天遇到的这个先生倒是一个爽快人。
不当一回事儿的福妞摸一摸自己口袋里的糖块在,腰带上的钱袋在,至于后面那个当街痛哭的人,福妞大步走着,过一会儿就会听不到声音。
凌墨手里捧着一堆藕从一户人家里辞出来,而且弯腰感谢:“多谢了,回去就按您说的种上去,要是不行再来请教你。”
门里站的人已经是老态龙钟了,声音还算是清楚,只是年纪大的原因,有几分虚弱:“你种上去以后,有不明白的再来问我吧。我年龄大了,儿孙们也不愿意我出门了,我也出不动门了。”
膝下还有一个男孩扯着爷爷的衣服,对凌墨认真的道:“爷爷年纪大了,不能出门。”凌墨把藕收到自己的药兜子里去,对着老人家道:“我给您留的药,你按时服用,我下次来,再来看看。”
正站在门口辞行,身后有一个尖声喊出来:“看病的,那看病的人呢……”凌墨赶快答应一声:“我在这里。”听这声音就象是有急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