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有没有尾巴(第1 / 6页)
福妞过来对小菊道:“去和有栓一起吧,可以认几个字。”小菊立即眼睛发亮:“真的吗?我也可以跟有栓认字。有栓上午教我认了三个字呢。”
“去让有栓教你。”福妞看着小菊欢天喜地的进去,看一看凌墨,就往外走。凌墨重新关上厢房的门,在温暖的炕上吃自己的午饭,这妞还挺明主,和有栓商议过才把银子拿出来,看那蓝布包只怕是银子都拿出来了,不知道够不够隔壁四婶家里还印子钱的。
四婶在村里的人缘还算是不错的,大家一起来凑银子,只有五、六个人,一人出一两银子,可是四婶这印子钱,利滚利的已经滚到一百多两去。
院子里冬叶也走过来打招呼,在旁边听着越听越惊心,原以为这个家看着虽然陈旧,却还是能积攒下几十两银子给儿子成亲,没有想到自己和柱子成亲的钱都是借的印子钱。
福妞看着村里的长者们一个一个都是旧棉衣,也还一人出一两银子,对着凌墨看看,脸色苍白着并没有说话。
又坐上一会儿,才各自散去,福妞回到家里去,小菊开开门,怯生生地看着福妞的脸色,福妞对小菊是装出笑脸来:“有栓呢?”
“有栓在写字哩。”小菊看到福妞的笑脸,这才松一口气,又对着福妞身后的凌墨讨好地笑一笑,再跟着福妞进屋里来,有栓正坐在炕上在炕桌子写字,看到福妞进来,就蹦下地来:“姐,我给你倒茶。”
“福妞。”身后有呼喊声,四婶和几个年长的乡亲走过来,是很高兴看到福妞和凌墨在这里,福妞在这里只能说明她是来帮忙的,不然的话,福妞自己并没有什么事情要来吕家。
转过身来的福妞很是失望地告诉四婶:“原本我有一个认识的人,不想他不在了。”对四婶歉意地道:“四婶,帮不了你。”
四婶嘴角边有笑容,用手拉过福妞的手来拍一拍,四婶手心里有着庄户人必有的干裂口子,手也是磨着福妞的手,这样一双与自己母亲毫不相干的手,却让福妞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母亲,我这里过年,家里也在过年吗?
“福妞,谢谢你,你既然来了,就一起帮着去说个话吧。”四婶身后是村里有年纪的人,打算过来给小菊作一个中保。
当然这中保是成不了,回去的时候,人人脸上都是挂着霜,一个年老的长者抽着旱烟袋这才说一句:“没有想到里长这么坏。”
茶就在炕旁边,有栓刚下地,小菊听说已经倒了来,福妞接过热茶来,对小菊露出笑脸来:“小菊,姐和有栓说话,你先去堂屋里玩一会儿。”
凌墨看着小菊一个人呆在堂屋里,心里明白几分,看到小菊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冷清没有生火盆的堂屋里很是可怜,忙招招手:“先到我屋里炕上去暖和暖和。”
“谢谢凌大哥。”小菊乖巧地随着有栓喊上一声,喊的凌墨心一软,看着小姑娘跑过来坐到炕上去,想想福妞以前总是担心小菊在吕家要挨打,现在想担心都不成了,凌墨是知道福妞和有栓在屋里单独说什么,这妞心眼儿是向来不错的。
这也算是一个优点,至少比现代人的尔虞我诈要强。穿越过来的这妞不是一个飞扬跋扈的妞,也不是一个琴棋书画生意经样样精通的妞,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普通人,在这里过着自己能担负得起的日子罢了。
过一会儿就看到福妞挟一个蓝布包出来往外走,在堂屋里看着没有小菊,凌墨听到脚步声说一声:“在这里呢。”
大管家讲的也很清楚:“里长出事情,才发现他推荐的人都是经常见,最近有几笔生意,铺子里货刚进到,外面就有货了,现在也不想查与他有没有关系,可是人是不能再用了。”
还算是给年长的人面子,陪着坐上一会儿,就借口有事情离开,这几个人当然是坐着没有意思,只得离开。
四婶最后的希望也断了,回来的时候不时用自己干裂的手掌去擦拭泪水。到村口的时候,有一个年长的老者停下脚步来才道:“老四家的,我们给你凑一凑吧,只是钱不多,这印子钱唉,可是不能借呀。”不过借的人是不少。
一行人来到四婶家里,要过年了地里没有活,四叔在家里忙着编些活计打算集市上去卖,看到他们进来,赶快让到屋里坐下来,一看四婶眼睛红红的,旁人脸色也不好,就知道结果,四叔的脸也沉下来。
凌墨是想回自己家去,可是福妞在经过自己家门口的时候,伸出手来在凌墨衣上拉一把,凌墨不得不跟过来,如果不来,这妞只怕是会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