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妖与花精(第2 / 4页)
福妞刚要回话,院外有人说话了:“老秦大叔在家吗?”这个人声音熟悉,往外面一看,却是初一去自己家里的刘大头,老秦大婶赶快迎出去,福妞在屋里和老秦大叔说话:“俺这鱼塘今天是初弄不会,不然的话,天天都想来跟老秦大叔进山打猎去,您多分我少分。”就是第一次一百五两银子,第二次三十两银子,福妞也是要给老秦大叔留下来,权当做抽头钱,在这里呆上半年的福妞,也明白头钱的道理,不感谢以后咋好再找人。
第一次老秦大叔没有要,第二次老秦大叔说:“十几个人均分的,你们家郎中来的太晚,就出力也不算。”这倒也公平,凌墨就出场亮个相,肯定是没有。这是老秦大叔客气地说法。
这句话和老秦大叔说过,福妞看到院子里老秦大婶从灶屋里出来,手里一个布包拿给刘大头,一看就是吃的。福妞看到答案了,就明白老秦大叔一定是一直周济这样的人,觉得很不容易。
说过打猎以后,福妞才把来意说明了,是吃吃着脸红的才说出来:“我说错了,您别怪我,大根喜欢小米,看着是真心的,小米百里挑一哩,大根配不上她,可是您是不是。”福妞万分不好意思:“给他一个理由,让他一下子死心不会这样天天痛苦。恐怕这个年大根也过不好。”
老秦大叔看着福妞局促的面庞,帮别人说话自己先涨得脸通红,倒笑上一笑,把手里的烟袋点上,才对福妞道:“这事他倒寻上你了,俺闺女他配不上,这几年没有少帮他。福妞,大叔是过来人,眼睛里看人是亮的,你家那个郎中比大庄强的多,钱也不少挣,我年前去集市上办年货,听说他卖了三根人参给中药铺里,值八百两银子。”
有栓虽然弄不明白,可是点头对福妞道:“晚上的菜俺和小菊会烧,小菊说她会烧菜。”福妞径直走到厢房的门前拍一拍道:“你睡上一天了,俺要睡了,晚饭记得出来烧。”然后理直气壮地回屋睡觉去了。
睡上没有一会儿,果然是听到外面又有客人来,这一次是三十送她饺子的张小脚,福妞觉得自己亚似诸葛亮,缩在被窝里又觉得自己成了躲债的了,这时候福妞才想起来,帮的人多了,肯定会有不感激的人。可是遇到难处不能不帮。福妞在心里还是这样想。
这样想着帮人并不意味着就会再给吃的喝的,福妞想想刘大头愁苦的面容,想来是生活折磨得太久,没有了硬气。不管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要保持自己才行。福妞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不应该来借馒头,应该来讨两件旧衣服,然后女孩子去背柴禾,山里这个时候还有吃的呢,别看大雪封山,找一找还能找到树上有果子,那是没有打干净的和没有被别人看到的,依然是有。
劳动人民最光荣,这是福妞穿越以后的体会,全然不要文韬武略,不要勾心斗角,不要才女……劳动就成。
在炕上睡了一会儿的福妞闻到菜香气,然后是小菊和有栓进来喊自己:“福妞姐,福妞姐,凌大哥做了涮锅子。”
帮人办事的福妞还是会负责到底的,先说的还是大根的事,赶快先道歉:“大根来俺家求俺帮忙,俺想着老秦大叔是个和气人,俺也就来了。大根既然是配不上,回去俺对他说。”
院外传来老秦大婶的喊声:“米她爹,你出来一下。”老秦大叔出去以后,紧闭的小米房门里传出来小米的声音:“福妞,你去对大根说,他要是能等,就等,不能等,就别等了,俺爹和俺娘都要把俺过了年就嫁人。”
只来得及说这一句话,就听到老秦大叔走回来的声音,手里还提着一大块鹿肉:“福妞,你大婶说给你带这个。”
去帮大根问原由的福妞带着一个答案和一大块鹿肉回来了,再加上心里一个疑问,小凌身上有八百两以上的银子,加上他原来的积蓄,应该是只多不少。
福妞立即就起来了,本来是想让有栓帮自己端一下,一听是涮锅子福妞立即起床,这没法端,起晚了又怕吃不着。初一的晚上,福妞家里依然是欢天喜地,大半年的辛勤劳动,就体现在这日常生活中,和过年过节的生活中。唯一受到迫害的就是那一坛子酒,又少了好些。
一直到初三送过年,福妞才往老秦大叔家里来,因为打猎分了银子,三十往老秦大叔家里送过好些东西,比如凌墨做的熏肉就没有少送,算是带自己去打猎的感谢。
初一从祠堂里回来也是先去老秦大叔家里拜过年,福妞今天来老秦大叔家里却是有要事,如果不来福妞觉得不舒服,不仅为大根也为小米。大根脸上的痛苦,福妞相信大根不会一辈子打光棍,可是真的是痛苦。
老秦大叔和老秦大婶看到福妞很高兴,老秦大叔家里的点心盒子也比福妞家里的要漂亮的多,一辈子在山里野兽爪子底下生活的老秦大叔,日子虽说惊险可是过得也好。
“福妞啊,今年冬天再没有大的猎物了。”老秦大叔一说起来打猎就很高兴:“要是有的话,咱们还一起去。再喊上你们家那个郎中,后生有气力,也有胆量。多一个人多分钱。”只是弓箭和猎叉的原始打猎法,人多危险也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