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忧患危机(第2 / 3页)
李自为点点头:“方娜娜太不给我面子了,就这么直接跟那个人搞到一起,叫我在朋友面前怎么抬头?”
我问:“没留下什么债务吧?”
李自为叹了口气,我发现他端着茶的手一个劲儿地在抖。我又问了一句:“有债务?”
他点点头:“大概有六七百万吧。”
“怎么会这么多?你那里不是还没有开工吗?”我有些吃惊。
“天总,我太冒进了。我只看见你搞房地产很成功,也想复制一下你的经验,谁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李自为的声音也有些发抖。
其实,我也一样。有时候,一大早睁开眼睛,感觉自己像坠入深渊一样痛苦,一种空虚与恐惧感从心里生出来,已经这样很多次了。
我最终选择给好朋友范亿打电话倾诉,可拨通电话后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沉默,挂断。再拨,再挂,直到范亿不耐烦地喊到“有病呀”,这时才死心不再打下去,好像完成了一个心愿似的。
好多天,我甚至想到了死。生,是这样脆薄的一张纸,在眼前了轻轻被撕裂。但却因为还有痛,所以我无法死亡。不知上世的魔王做错了什么,上帝要如此惩罚我。好在骆霞看出来了,她带我去看了医生,医生说这是巨大的压力引起的轻度抑郁。
从医院回来的那个晚上,骆霞用全部的热情来燃烧我,可是我只能被动的应付。半夜,她沉沉地睡去,我起床走到阳台上,看着天上的星遥远而渺茫,听着风吹落叶的瑟瑟荒凉,眸上蒙了一层迷惘。不,是雾,是梦。一盏昏灯挂在树旁,犹如孤独的我在惆怅,冷淡的心陷进泥塘,我还在黎明前徘徊。用手拂去那片迷梦,猛摇一摇头,摇去梦一场,却不想把心溶进了那片黑暗与迷茫。
这天早上,一大早李自为忽然走进我的办公室。看到他我几乎不相信那就是他,眼窝深陷,没有刮胡子的脸上青青的,人似乎瘦了很多。
“自为,这个可能也有运气的一面,但是跟现在的市场环境也有关系。这样,不行你先停一停,等市场好了再重新开始。先找点工程做做吧,虽然利润低一些,可是毕竟能让公司维持下去啊!”我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有人对“哥们”和“朋友”做了个拆字游戏。“哥”字两个“可”,此也可,彼也可;“朋”字两个“月”,清如月,明如月。遇了事,哥们先想到的是个“义”字,这并不妨碍“义”的最深处是个“益”字;朋友先想到的是个“理”字,这也并不妨碍“理”的最深处是个“利”字。出了错,哥们问的是“怎么摆平”,朋友问的是“怎么改正”。
“兄弟,今天来我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说吧,我现在虽然很难,对你我还是义不容辞的。”我说。
李自为摇摇头说:“我不是找你来寻求帮助的,我只是有些话想跟你说。天总,我失恋了,方娜娜跟我那个合作伙伴搞到一起了。”
“就是那个台湾人?”李自为同一个台湾人合作这个我知道,范亿跟我说过。
我问他:“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他接过张雨送过来的茶喝了一口说:“我昨晚一晚没睡。”
我问:“项目搞得怎么样?”
他垂头丧气地说:“搞不下去了,没钱。”
我其实已经听范亿说了一些,只是我没在意,我觉得李自为受受这个打击也好,经历了这次失败,他人也应该学会脚踏实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