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人独立(第1 / 2页)
“不必,想必他是回亲戚家,这渭州城有他亲戚。”看来他以后是不会回了,不知道幽部跟踪部人如何,想必也快回了吧。
渭州算是我的老本营,不然兵器失踪一事,我也不会这么快得到消息,如今到了此地,我怎么着也要去慰劳慰那位老朋友,嗯,秋蝶这家伙现在应该也在那里窝着吧。
“元卫,本官暂休息会,晚膳不传,如有官员为器盗一事,令其先禀于雁大人。”微有倦怠的开口。
“卑职领命。”无图棱黝黑的脸正肃道,大手一挥,立马上两门熊形身材的禁卫一左一右立于我房内口。
雁行缓步退至一边,我理理官袍,快步进行正厅主上方,元图棱手托圣旨紧紧相随。
“元卫,宣旨!”坐在厅前,正色口吻,让手托圣旨元图棱宣读圣旨。
元图棱手托圣旨高喝道:“渭州州官雁行、少司监下僚众、知州颉封承接旨。”
“臣等恭候圣旨,吾皇万岁,万岁,万成岁!”六个下跪,谨身垂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渭州,国之重库,堪承国之器脉,位尤重焉,朕殊重之。于少司监弓坊署兵器盗失一案,朕心甚忧,因擢太女太傅紫潋夜为渭州钦使,重查器盗一案,所至之处如朕躬亲!钦此!’”
陡峻的寒风夹着绯细的雨淋漓着,万物渐疏醒,东方天际便悄泛银月牙白,离渭州城西南十四里的一座木竹建构的普通小农家发出一声“吱咯”的开门声,颇有些年月的木门里走内一位年轻的女子,女子拢了睡散两髲,抬眼看了这下雨的天,眉心不悦皱拢。听远方有信鸽的低咕声渐近,女子嘴角抿,看着那黑点飞向院落,落在院风一口水槽之上。女子取信鸽脚下封了蜡的的长形纸条,捏碎蜡壳。
女子面无表情看完纸条后,脸上浮出一抹奇怪的笑意,浑身上下透出的阴冷的寒气甚是骇人。
午时,钦使奉谕临于渭州,鸣锣开道,皇家乌甲禁卫威风凛凛,马蹄铮铮策马引路,迎风吹动地皇家蟠旗飒爽飘舞,由禁卫军护卫的钦差辇驾徐徐开来,停在渭州城门前,渭州州官雁行早已率渭州官员曲膝恭迎。
青漆翎屿行辇缓绘落地,雁行率渭州官员整顿官衫,双膝跪地:“渭州官员恭迎钦使大人。”
我稍稍理了理二品红翎官袍,摆着官谱在左右搀扶下了车辇,清爽的声音带着皇家的尊贵朗道:“各位同僚快快请起,不必多礼。”跪地的雁行蓦地一惊,这声音……这声音怎这般耳熟!
“各位大人,本官奉圣谕查及此案,还望各们大人多多协助。”宣完旨,叩完首,我缓坐于主座上,凤眸丝丝冰寒,不急不徐浅浅开口。
“下官接令!”
“言大人,你明日呈折一份,需详细记录失器之夜种种,颉大人,你速度派人马分四路,沿渭州渡口详问于民,几月是否有大行商队或可疑人马渡船。修大人、轼大人,你等明日将弓坊署所有器匠的详细资料呈于本官!”细细吩咐下去向,凤眸带笑看着一袭三品青银文禽官袍的雁行,“至于雁大人,本官在行驿期盼雁大人的到来。”
出了雁府,我长长叹了口气,渭州一行真是风雨加交,现真的只想快点结束此事尽回快家,如能辞官那就更好不过。我本是闲散之人,只想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我为何要困于那金城之内!为何不化为飞鸟翱翔于天地之间!走了几步,摇摇头,这愿望实现起来堪比登天之难。
与元图棱几人回到行馆,便见沼水郡王地侍卫急急走到我面前,“大人,溪公子今午出去,便一直未归,大人您看是否要派人寻回!”
“谢过钦使大人。”雁行率官员起身时,垂帘下眼角飞速瞄了眼钦使,一双熟悉的凤眸映入眸内,官袍下的手指紧拢一下,低垂的桃花眼内刺芒密密,如此,她便明昨夜幻儿为何惊恐失措。
雁行微笑走了向前朗道:“钦使一路辛苦,卑职尔等设有薄宴为大人接风洗尘。”
“雁大人客气。”也好,吃完饭再办正事,我突记起有那么句叫“月朦胧鸟朦胧,朦胧酒桌谈合同。”我这事改改,“月朦胧鸟朦胧,朦胧酒桌掌生死。”
席宴之中我吸取上次在沼水郡醉酒地教训,不敢多饮酒水。而这些州、县衙属的官员约摸是被我这小小年纪地钦使吓了跳,宴席也稍有些放不开手脚,不过酒过三旬,酒劲一上,手脚倒是放开很多。
在宴席中我看到有几个正五官下的官员坐于未位时,笑着举起酒杯对我主座左下座雁行敬了杯酒,待宴席散后,我与雁行谈笑中走行雁府大厅,便见厅内留有五人,州衙四品知州颉封承、四品少司监言于笙、弓坊署处八品署令修隋锘、署丞轼子璩两人,器匠监处九品下砻夫嗣。